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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積的膝蓋,以傷口為中心, 向周圍擴出大概一個巴掌左右的範圍,這部分的面板全部腐爛變成黑褐色。
「沼氣?」滕荊芥分辨出傷口旁的黑氣來源, 「她怎麼會中沼毒?」
要知道雪積平日裡把玩沼毒, 就和小孩耍撥浪鼓似的, 要說誰對沼氣的耐受力最高,肯定是她第一。
這樣的體質, 怎麼會中沼毒。
仲蒲其實早覺得晚上的事情一件搭著一件全都透著詭異, 於是快速地和滕荊芥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她明明只是被樹絆了一跤, 我當時看過傷口,只是普通的擦傷, 也沒聞到沼氣。」
「不對,你剛才說到過的,那個叫什麼沈……」
「沈南星。」
「對。」滕荊芥正色,「她身上的謎團太多了。」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雪積摔倒之後,是沈南星最先觸碰到她的。」
兩人都是經驗豐富的獸術師,從皓月的蠱毒到波塞的巫術都見識過一二,知道就算只是幾秒鐘接觸,也有人能把毒無聲無息地給下了。
「姜峙。」仲蒲迅速召喚出自己的獸魂。
一隻草綠色的石龜應聲現身,它眨巴眨巴綠豆眼,還沒等仲蒲吩咐,就十分懂事地說,「主人你們去吧,我留在這裡照看雪積妹妹。」
「嗯,保護好她。」仲蒲拍拍它的腦袋,「我們很快回來。」
「好。」
安排好雪積,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動作整齊地抬手撐上窗戶,從二樓直接翻了下去。
夜色裡,兩抹快得只剩下影子的人形穿梭過房屋,徑直朝吊橋懸崖的方向去。
還沒跑到地方,滕荊芥就借用右手臂的眺望鏡,看見遠處瀰漫的沼氣。
「怎麼回事,我和雪積剛才來的時候,根本沒有聞到沼氣的味道。」仲蒲停下腳步。
滕荊芥甩甩右手,變出一把趁手的大砍刀,面色凝重地緩緩靠近。
「不對。」她突然放下了武裝姿勢的手臂,轉身對仲蒲說,「你聞聞看,這四周都有沼氣的味道,可是一到樹這就沒有了。」
仲蒲上前一步,點頭確認她的話,「是。」
沼氣是一種經久不散的氣體,獸術師一般就是利用這個特性,配合嗅覺靈敏的獸魂來追捕逃竄的惡靈。
這裡有如此程度的沼氣,說明曾經有個不弱的惡靈來過,只是不知道這棵樹到底有什麼乾坤,以它為圓心,半徑十寸的距離,所有沼氣都被阻隔開來。
「砍掉看看不就知道了。」滕荊芥揉揉鼻子,作勢要提起砍刀。
「看!」仲蒲突然指著前面一處,「那有個人。」
「什麼人。」
仲蒲跑過去蹲下檢視,「男性。」
很快她收回摁壓在對方脖頸上的手指,抬頭看向滕荊芥,「死了……」
「喂,你有沒有覺得他長得很眼熟?」
仲蒲探究地湊近屍體仔細檢視,「有點,但是說不上來。」
一旁的滕荊芥卻突然想通,猛地打出一個響指,「李昭!」
……
顏鈺剛睡過去不久,就被一陣人聲吵醒,聽起來還不止一兩人。
她睜開眼,原本想出門看看,抬頭卻正好對上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殷北卿。
「怎麼了?」
「你睡覺的時候,好像真的不呼吸。」
「……」這話聽起怎麼和咒她死似的。
顏鈺和她姐一個德行,睡相極好,躺下去和起來的時候,頭髮的位置都不會怎麼變動,呼吸聲也很輕,曾不止一個人說過,她睡覺像木乃伊。
「你的小女孩,好像又要哭咯。」殷北卿指指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