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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難受,從何時開始他便如此待自己了呢?
「四皇子,回去後我會找一些陽性的藥物送來,你平日將這玉戒放在藥物之中,要每三日一換。」甄荀緩緩起身,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自己衣袖裡摸出一個小盒子,含笑將盒子開啟送到蘇揚舲面前。
裡面是幾塊小兔子模樣的奶糖,奶香氣甜甜的撲鼻而來。
「這是夫人做的牛乳糖,本是做給小兒的,但是小兒卻吵著要送給四皇子。」
蘇揚舲終於露出了幾絲笑容,伸手接過那盒牛乳糖,伸手招呼允樂道:「送甄大夫回府。」
看見甄荀後退的半步,面色蒼白起來,他隨即補充道:「你帶人從後門走,守在那裡的兩個禁軍是秦紹的親信。」
原來,傍晚時分秦紹已經傳來了信兒,說他將後面的兩班守衛換成了他的自己人,若是蘇揚舲有事要出門,只要帶著他的令牌從那裡走即可。
聽見不用再到房頂上飛來飛去,甄荀那雙已經開始發軟的腿這才站直了。
他先行一步跟著允樂走向了後門的方向。
一瞬間無塵院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蘇揚舲垂下頭拿起手邊的玉笛,放在唇瓣間,吹奏了起來。
第一次吹奏這首《芙蓉折》時,是他剛穿書來此,春冬下的一場大雪,有一人在雪中對著明月思鄉。
月光下,蘇揚舲彷彿又看見了那個白衣的男子,天姿之容、桀驁不馴。
即便是盲了眼也依然不卑不亢,衛南尋在那樣的雪夜裡,赤足走在雪地裡的樣子,他大概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大理寺的水牢之內。
渾濁的汙水漫了整個池子,池子中央有一塊四方之地露出水面半寸有餘。
石臺上有一個男子,身著白衣,長發鬆散在肩上。就算身在困境,也難掩他的氣勢,只見男子盤腿而坐,面容淡然。
水牢本是大理寺看管重犯的地方,防備甚嚴,從來都是由大內禁軍來監管。
牢外鐵門處,兩個禁軍互相對視一眼。
「福滿,你說這可是四皇子的夫人,聽說還是景國的前太子,怎麼就給關到這水牢來了?」
「哥,你看他那模樣,還真是好看,聽說還上過戰場,我怎麼看著他細皮嫩肉的,倒是比水雲坊的小官還細緻幾分?」
「噓,別胡說。若是讓人聽了去,你這腦袋還要不要了?」
今夜當值的禁軍原本是兄弟倆,在禁軍混得不怎麼樣,便被齊齊打發到這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看守犯人。
「怕什麼,哥,你見過哪個水牢裡的犯人能出去的?」叫福滿的弟弟又往裡面瞄了瞄,看著衛南尋的眼睛都發直。
下一刻,水牢大門被推開,穿著身藍色官服的男人信步走進來。
他明明在溫柔的笑著,卻讓兩個禁軍兄弟後脊上嚇出了一層冷汗。
「二皇子!」哥哥福源施禮跪地,他慌張的拽拽了旁邊的弟弟一下,心裡祈禱弟弟說的那些個荒唐話可千萬別被二皇子聽了去。
福滿正要下跪,忽然看到眼前閃現一道銀光。
那也是他那雙眼睛看見的最後一樣東西。
「啊!」男子悽厲的尖叫迴蕩在監牢裡,來來回回衝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福滿眼皮上橫著道長長的傷口,猙獰的向外流淌汩汩鮮血,他雙手染滿血跡,痛的在地上打滾。
身邊的福源已經嚇得目瞪口呆。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動了不該動的妄念。」蘇雲杪唇角笑意愈盛,他輕輕用一張手帕擦劍上的血跡,擦完將那絹帕丟到了在地上。
福滿捂著血淋淋的雙眼,疼的渾身發抖。
福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嗓音斷續顫慄,彷彿用盡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