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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戀愛關係裡有人說先心動者就是輸,其實朋友之間也同樣,「更需要」永恆是每個人成為輸家的致命武器,可即便這樣,何景樂大部分時間也依然覺得自己是有罪的,所以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安上仰望者和讓步者的頭銜。
——因為他堅信自己對於陪伴和親暱關係近乎病態一樣的渴望是身邊人大部分煩憂的來源,即使他總是「更需要」。
「對不起。」辛隨突然說,「真的對不起,小樂,我以後一定不這樣。」
辛隨深棕色的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何景樂看,給人一種十分深情的錯覺,任是誰被這樣盯著都很難不舉手投降;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會兒,小何少爺的臉越來越紅,還好此時髒兮兮的,不甚明顯,又過了一會兒,他紅著張臉,慢慢地把下巴擱在了辛隨的手掌心上。
「擦擦。」他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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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同學藏在塵土之下的漂亮臉蛋被辛隨手裡的濕紙巾一點點還原出來了,搭著他那身髒衣服,搖身一變,從街邊流浪漢變成了落魄貴族小少爺,叫辛隨沒忍住吞了吞口水,復又問道:「要換一件衣服嗎?」
「上哪換啊?」何景樂斜了他一眼,沒什麼威懾力,完全就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驕縱小樣,「辛隨,我有說我還和你玩兒麼?你知不知道人生是無法回頭的單程高速路,你過了我何景樂這麼一個村——」
隨哥不知道,隨哥的心直直向下墜,什麼也沒說,只有緊抿的唇線洩露出一點此時心情。他聽著何景樂將聲音拖很長,隨後突然猛地一停,轉了個彎,又凶神惡煞地說:「我他媽在下個店兒設收費站等你!」
「……啊?」
突如其來的反轉讓辛隨措手不及,只能短促地發出一聲單音節,他好像突然不太能理解這句俗語的意思,直到何景樂用自己乾淨的手嫌棄巴拉地從兜裡摸出個手機:「快點,給我抽個卡,抽不到ssr你就完了!」
還得是你隨哥,即使不在狀態,即使大腦當機,連抽卡是什麼玩意都忘記了,一個十連下去,何景樂的卡池裡就開始閃金光;不僅抽到了當期限定,還順帶把上次藺妍砸下去五十連都沒抽到的上期新卡也給一併撈了上來。
兩個嶄嶄新的new就這麼並排躺在手機螢幕裡,何景樂張著的嘴好半天都沒能合得上,有那麼一瞬間,簡直想跪下來叫辛隨一聲爸爸。
「爸……啊不是,辛隨,」他剋制住了,問,「你真的不準備去買張彩票嗎?」
一把子給他抽出雙黃蛋的大錦鯉本人好像對此的認識並不是十分清晰,只是笑了一聲,將手機遞給他:「運氣守恆,也許是我最近一直不太順利?」
「什麼啊,你最近怎麼了?」何景樂果然一下就被帶跑了題,腳下的路也跟著越走越偏,直到被辛隨帶著拐出這條小路的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去哪兒?」
辛隨看他亂七八糟的頭髮,總是忍不住想摸,回答道:「先帶你洗把臉——我正好去導師辦公室,路過宿舍樓下,給你換件兒衣服去。」
「哦哦,」何景樂又被帶跑題了,他低頭踩路上磚塊,將腳卡在每個磚面上,幼稚又無聊地一個人玩踩到線外就會死的無聊遊戲,突然又猛地一抬頭——這才意識到不對,「不是,還有呢,你都沒說你最近怎麼了!」
辛隨卻笑而不答,長一張嘴好像是個擺設似的,於是小何又不高興:「不說算了,我還不稀罕聽呢!」
「最近都沒有見到你,所以過得一點都不順利。」
風停了一瞬,辛隨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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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實在好熱,滾過土坑的何景樂後背和頭髮都一片潮濕,讓他總疑心是否自己會被混雜著泥土的汗水洗刷成一條一條的髒兮兮;他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在高溫中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