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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池笑了一下:「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顧清池。」沈之渝出聲打斷,「你也三十出頭的人了,不覺得這種問題很無趣很幼稚嗎?」
沈之渝神色如故,臉上除了少許的不耐煩之外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顧清池就是知道她心裡憋著怒火。不僅知道,更刻意地吹了火星進去:「幫你問問罷了,你不感興趣嗎?」
她雙手交握,抵著下把,宛如一個不諳世事又對萬物感到好奇的孩子。
沈之渝鼻間哼了聲:「不感興趣。」
「哦,這樣啊。」顧清池又朝衛萊問道,「可是喜歡或者不喜歡,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衛萊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坦然面對眼前這個間接使自己的人生陡然跌宕起伏的女人,她撥了撥額前的劉海,盯著顧清池一字一頓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喜歡。」
「想問我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猶豫?因為我需要做一個準確的分割。從前是喜歡你,但只停留在喜歡你寫的歌作的曲上面,如果不是你,換個人來寫這些歌作這些曲我一樣會喜歡。」
「還想問什麼?對了,我喜歡沈之渝不是因為她是女人才喜歡她,而是因為她是沈之渝才喜歡她。」
這大概是沈之渝第一次聽見衛萊這樣稱呼自己,同樣的三個字,不知道為什麼被她說出來格外的悅耳動聽。她甚至覺得耳朵滾燙起來,端起酒杯咕咚灌進去了一口,眼眸裡噙著淡淡的甜蜜的笑意。
顧清池挑了挑眉,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言歸正傳,今天其實是想表達我的歉意。另外,祝福你們。」她和對面二人依次碰了碰杯。
前後轉變過大,以至於兩個人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和顧清池推杯換盞。酒過三巡之後,三人談起過往的歲月,不可避免地提及已故之人,便是一陣良久的沉默,彷彿不約而同臨時起意的哀悼。
臨走之前,沈之渝對顧清池說了句「謝謝」。她察覺了對方的用意,浪跡情場的高手望聞問切了這一對兒的癥結,決定操刀去除其中的暗瘡。
「願你們長長久久,真心的。」顧清池手插進大衣口袋裡,轉身走了,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形單影隻,眨眼間又被吞噬進路過的車燈裡。
到家之後已經接近十點了。
「我們工作室是有禁酒令嗎?」
房門剛剛關上,衛萊便忍不住問道。她沒酒癮,就是今天晚上這種場合感覺不來幾杯就缺了點什麼,但沈之渝不給她喝。
沈之渝換上拖鞋,正脫著大衣:「你是不知道你喝醉了酒什麼模樣,酒量又不好,改天錄個音給你聽聽。」
她站在玄關靠牆的地方,酒色上臉的緣故,整個人被抹了幾分紅塵的氣息,不再如平常一般冷若冰霜。只是太正經了,又很講究,大衣抖了抖才掛在衣架上,連日奔波的緣故,眼角眉梢帶著些許倦意。
沈之渝掛好衣服剛要往前走,衛萊突然欺身過來,摟著她綿軟的腰身逼近,沈之渝被迫緊靠在牆上,欲擒故縱地作勢要推開她:「幹嘛?」
沈之渝還笑了笑,大概覺得對方不會拿她怎樣。
矮她半個頭的女人抬起頭來吻她。叩開唇齒,舌頭遞了進去——彼此痴纏了一會兒,衛萊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下唇:「裡面有酒,試試會不會醉。」
「醉了沒有?」
沈之渝被衛萊禁錮在牆角,沒有流露出半分的受制於人,兩手搭著對方的雙肩,低下頭來和她鼻尖對鼻尖地緊緊相依。
「太短了,沒有。」
沈之渝笑了笑:「說誰短呢?」
「我覺得沈老師今天說話有股酸溜溜的味道,衣服也是,敘個舊打扮得跟要大殺四方手刃情敵似的。」
「酸溜溜?有嗎,沒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