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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衛萊昨天發高燒,哪怕今天燒退了狀態肯定不比平常,但是沒想過已經到了說話都困難的地步。
大概是又上課又跑通告又備賽,身體超負荷運轉了一段時間,這會兒鬧罷工了。
旁邊坐著陳佳多簽約公司的經紀人,和祁俊算是朋友,加q見他從後臺回來之後滿面愁雲,便問了句:「怎麼了?」
決賽是直播,沒什麼大變數,祁俊就直說了:「發燒,嗓子啞了,說要打封閉針。」
封閉針這種東西,見效是快,但副作用大。雖然歌手偶爾都會來幾針,保障演唱效果,但是祁俊總歸覺得不好。
前些年就有個不忌生冷菸酒的歌手,上臺之前如果嗓子狀態不好就會打封閉針,後來整個音色都變了。
對嗓子其實很傷。
嗓子對歌手來說就是命啊。
沈之渝二十五歲就想往幕後發展,是因為出道之後每天輪軸轉,她那會兒正是國內樂壇興旺的年代,沒空休息,拿嗓子當鐵打的使喚。
打過封閉做過手術,嗓子狀態是真沒從前好了。
經紀人訝然道:「犯不著吧,一個小比賽,你什麼資源拿不了啊。求勝心這麼強?」
「不全是求勝心……」祁俊欲言又止,擺擺手不願意往下說了。
祁俊給的建議是直接退賽,不比了。衛萊不同意,說這樣不尊重對手更對不起觀眾,她自己也會留下缺憾。只打一針,嗓子就撐一晚上的時間,損傷不會很大,後續就疼個兩三天而已。
祁俊就是這會兒明白了兩三分沈之渝為什麼會喜歡衛萊。
和她挺像,又不太一樣。
衛萊是「祁哥,我能打一針封閉嗎」,沈之渝是「俊兒,給我來一針封閉」。
祁俊給導演組打了招呼,打封閉的時候讓跟拍攝像拍下來,當做花絮放出去。針都捱了,不賣慘哪行?
回頭拿不了冠軍還能藉此挽個尊。
他是這麼交待的,就是沒膽子讓沈之渝知道。
直覺告訴他,沈之渝自己打封閉不心疼,換成衛萊可不一定了。
陳佳多第一個出場,帶來了一首自作曲。一改之前的舞曲風格,坐在舞臺中央安安靜靜邊彈邊唱。棒球帽終於摘了下來,長發燙了微卷,發尾染了藍色,光束打下來的時候,全場歡呼!
粉絲團高舉燈牌——陳佳多,艹粉瞭解一下,陳佳多望向那處笑了笑。
這首自作曲稀鬆平常,也展現不了歌者的技巧,沒什麼太大亮點,選作決賽曲目實在冒險。面對評委的疑問,陳佳多實話實說:
「其實我當初是陪我朋友來參賽的,誤打誤撞能走到決賽已經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了。我的實力確實不如許伊和衛萊,索性自我放棄了。這首自作曲是給我粉絲寫的,我就是希望在舞臺上唱給他們聽。」
機位適時對準了陳佳多的粉絲,好幾個已經眼淚汪汪了。
「……」祁俊手肘撞了下經紀人,不客氣道,「歌是買來的吧?」
經紀人嘿嘿嘿地笑了笑:「粉絲容易真情實感,人傻錢多,祁哥你知道的。」
陳佳多下場之後是五分鐘的廣告時間,衛萊站在黑燈的舞臺中央調整狀態。
她拿著話筒,不由自主地望向評委席,,的,右側。剛才就在後臺聽見了顧清池的聲音,要說心裡沒有一點兒波瀾是假的,但是漣漪泛了幾圈就緩緩止了。
大概是從前的愛如火一般專注又熾熱,被人冷不丁一盆冰水澆下來,化成了滿地的灰,過了這好幾年竟都沒能死灰復燃。
至多在心裡好奇一問:她現在還騙小姑娘嗎?
第38章
決賽曲目在三強登臺之前處於保密狀態,評委不參與其中的選曲與創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