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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的聲音很大,在空曠的石板屋簷下迴蕩,她知道顧淵穆也聽到了。
她看到他蹙起的眉,和突然邁出的步子,卻用眼神制止他要過來解圍的動作。
「我和江文惜認識,是經由在做風投的朋友介紹。她也是女孩子,是一個在事業上非常獨立、有拼勁的人。」
她笑,眼裡卻蒙上灰。
「當然,我的確希望我能出名。就好像你持偏見來看我一樣,現實中我們仍存在潛意識裡的不公平與歧視。讓更多人看到我,也許,會有更多的女孩子能擁有更大的夢想。」
就像她當時看到金斯伯格一樣。
她知道面對鏡頭說這些話,比在法庭上用故事打動法官更顯得可笑。
但顧淵穆站在不遠處,外人看上去淡漠的眼,卻彷彿隔空給了她巨大的溫暖和力量。
她愛顧淵穆的原因,似乎可以再加上一條。
他會給她空間,讓她去解決她自己的問題。如果她需要幫助,他會隨時伸出援手。
他們留有各自的邊界,互相尊重。也凝視彼此,關注彼此。
「我也很感謝顧先生對我的支援。他願意去聽我想要改變一小角世界的白日夢,自己也在默默做著幫助他人的事——穆坤在他創立初期就有法律援助專項,他自己更是個人資助了三所學校,以及數十位差點輟學的女孩子。」
燃心集團因為最近的風波,股價連跌,幾乎都要跌回三四年前的水平。
她不知道這樣說是否有用,但就像顧淵穆會順手拉她一把一樣,她至少也要為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
「你們不會想到去查這些。而且,自己也很少做這種事吧?」她彎起眼,笑意卻只停留在表面。
在片刻的安靜中,秦憶思的同事立刻反應,用胳膊擋出一個空間:「好了,你們問夠了嗎?」
她很不耐煩,只想和秦憶思趕快離開。她們的時間不應該花在回應上,還有很多工作等待她們去解決。
「秦律師!」秦憶思剛邁開兩步,又突然被拉住胳膊。
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好同事眼疾手快,立刻扶助她。
再直起身時,顧淵穆已經帶人離她更近了。
他依舊西裝筆挺,身後站著陸謹和兩名保鏢,氣勢強硬,可以隨時把她從擁擠的人群中帶走。但她望著他,也只是輕輕搖頭。
雙手插進大衣口袋,顧淵穆的視線從未從秦憶思身上離開。
絲綢襯衫、奶白色的針織,外搭大衣。即便將長發利落地紮起,因為五官,她還是乖的。
但也是這樣小小的身軀,挺直腰板,在一字一句陳述她的觀點時,彷彿迸發出巨大的力量。
腳步停頓,她讓他無法移開眼。
「等下再過去。」顧淵穆偏頭,冷聲吩咐。
「好。」陸謹應。
「你剛剛一直在提女生,你認為你是女權主義者嗎?」
刺耳的問題,讓秦憶思莫名其妙地給了個無語的表情。
「我聽過一個播客節目,大概是講女性藝術家一定代言女性嗎?裡面有提到,當做雕塑、裝置、影像的藝術家們呈現一個真實的處境、真實的狀況時,觀眾還是會覺得她們是挑釁、冒犯。」
「女性藝術家只是想呈現女性視角的事實,卻會被認為是女權主義者,或者是女性主義者。」
秦憶思很難表述自己的心情,當她直面社會的不解時,才發現推動觀點上的發展比她的想像還要難一萬倍。
「就像我作為一個律師,談及幫助女性,都會被認為如此一樣的荒謬。」
「我從未提及要給女生爭取特權。」她沉聲強調。
「最後我想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