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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一聽,馬上想到了沈亦槿後背的傷,「我們進屋說吧。」
還沒坐穩,林惜就迫不及待問原由,李彥逐把那晚看見的事詳細說了,又道:「我已經讓江鋒去查了,究竟是誰人所為,如此品行惡劣之人,定不能饒。」
林惜無不疼惜道:「殿下,那人不只是尾隨那樣簡單,依著沈姑娘的性子,肯定會想辦法逃跑,我想,她不是不想跑,而是受了傷跑不了。」
「怎麼回事?」李彥逐站了起來。
林惜道:「今日我給沈姑娘診病,發現她後背有很大的一塊淤青,像是被什麼砸到了,她當時一定很疼。」
李彥逐想起沈亦槿扶著牆咳嗽的情景,只恨不得將那浪蕩子撕碎。
「如今她怎麼樣了?」
林惜嘆一口氣,「喝了藥,燒退了,藥膏也塗過了,恐得好好修養幾日了。」
李彥逐長呼了一口氣,「那就好。」他沉默片刻又道:「時辰不早了,姨母早些休息,這兩日煩請姨母多費心照料沈姑娘,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對衛安說。」
林惜聽著這話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待將李彥逐送出府才琢磨出來些意味來。
他說這話分明就是當沈亦槿是自己人了,什麼費心照料,還需要他說「煩請」嗎?他究竟把自己當成沈亦槿什麼人吶。
只可惜沈亦槿是沈譽的女兒,李彥逐從理智上斷絕了對她的一切情感。
她應該要尊重李彥逐的,因為不論是生是死,他和沈姑娘都很難善終。
若敗了,沈姑娘應該有更好的歸宿,若勝了,沈家自然留不得。
這件事,她一直都心知肚明。
雖不知事態究竟會如何發展,只盼他們二人最終有回還的餘地,不全然都是壞結果。
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盡力去保護這兩個她想去保護的人。
沈亦槿這一病就病了好幾天,林惜日日都來,思及沈亦槿並未告知自己身份,自己卻找來了將軍府,就謊稱是金玉樓的掌櫃說漏了嘴。
其實她哪裡知道,沈亦槿一早就心知肚明。
在將軍府照料沈亦槿這幾日,正好是春季練兵,軍中軍務繁忙,她倒是一次都沒碰見沈譽和沈常松。
等沈亦槿好一些後,她怕自己時常出入將軍府,會被有心之人盯上,也怕會遇見沈譽和沈常松,就不再來了。
待到二月十四這天,在床上躺了足足好幾日的沈亦槿心中記掛著二月十五中宮的百花宴,是再也躺不住了,讓芷寧為她梳妝。
「芷寧,你說我是不是該整夜蹲守在宣平侯府,等陳言時一回來就立刻問他要玉寒蘭草?」
「姑娘,你身子還沒好全呢,不能再受累了。」
沈亦槿沉思片刻道:「明日就是百花宴了,陳言時肯定要去參宴的,那日在布莊……」
布莊!她猛然記起,拜把子那日,她在布莊做了三件男子春衣,兄長、陳言時、李彥逐各一件,她怎麼就給忘了呢!
她還記得春日宴那日二公主穿著一身湖藍色衣裙,所以特意給兄長也做了一身同色的錦袍,明日就是百花宴了,她得趕快取來才是呀。
「芷寧,一會你和我先去趟布莊,你去六皇子府和宣平侯府送衣服。」
「姑娘呢?」芷寧不免擔憂。
「我拿錦袍回府。」
沈常松平日裡穿的不是盔甲,就是墨色或深藍深綠的衣袍,從沒穿過淺色的,若要讓他把湖藍色的錦袍穿上身,估計得讓她費一番口舌呢。
「對了,芷寧,你去問問夏木,兄長什麼時候回府,去說一聲,若兄長回府了,就先別出門了,一定要等我回來。」
「是。」芷寧放下梳蓖,滿臉喜色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