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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車架前,拿起天地牌位擺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又在紅紙上寫下三代族譜和陳言時寫的三代族譜放在一起。
陳言時開啟酒罈,倒上兩大碗酒,咬破食指,將血滴進酒碗中。
沈亦槿也跟著咬破食指滴血。
兩人共同端起酒碗,「天地為盟,今日陳言時和沈亦槿結為異姓兄妹,從此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背信棄義,天地共誅。」
當喝下碗中滴了血的酒,這場拜把子就算是成了。
沈亦槿作揖,「義兄。」
陳言時很是滿意,搖著摺扇,「義妹,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吃香喝辣吧。」
沈亦槿堆上笑意,「義兄,小妹有事相求。」
陳言時收起摺扇,笑道:「是不是要拿我比劃給六殿下做衣服?走吧,這有何難。」
沈亦槿還想要說什麼,硬生生吞下,這剛拜了把子就問他要玉寒蘭草,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呀。
她很是不自然地點點頭,「嗯嗯。」
陳言時拿起天地排位和紅紙往車架走去,「那就走吧,愣著幹什麼。」
將東西放好,他回頭看沈亦槿,「我說義妹,你可別忘了,你也要給我做身夏衣的。」
他跳上馬車,伸手要拉沈亦槿上來。
沈亦槿習慣自己跳上馬車,但今日卻很是乖巧的讓陳言時拉上了馬車。
一路上,陳言時心情很好,說他昨日分別後去無憂齋,新來了幾個唱曲的,唱的如何好聽,又說哪裡來了幾個舞姬,舞的如何好看。
「一會量衣後,我們去玩吧」
沈亦槿根本不想去,但她又有求於他,還能怎麼辦呢。
「好呀,我正巧在無憂齋定好了暖閣,今日義兄就玩得盡興,銀子小妹來付。」
於是,在無憂齋喝了無憂酒,聽了曲,賞了舞,沈亦槿瞧著醉意明顯,晃晃悠悠的陳言時,覺得這個時機應該正好,以防他酒醒後反悔,沈亦槿簡單的寫了個贈予的契約。
她拉住拿著酒壺在場中央手舞足蹈的陳言時,「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高興特別開心?」
陳言時大著舌頭道:「是呀,我現在有妹妹了,不再是孤單單一個人了。」
他一把攔住沈亦槿的肩頭,「妹,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我有多煩悶,老頭逼著我讀書練字,逼著我打拳練劍,還整天說給予我厚望,我真的煩透了!」
「母親和兩位嬸嬸,整天逼著我吃我不喜歡吃的東西,什麼豬肝明目,羊奶健體之類,還總要一大清早喊我起床去佛堂聽她們唸佛經,這些都是我極討厭的。」
「我最喜好什麼,整個上京都知道,但好像只有他們不知。」
沈亦槿抬頭看他,一雙風流倜儻的桃花眼滿是無奈。
這些她前世就聽他說過了,所有他不喜歡做的事,少時的陳言時都盡力配合著,可沉積已久的不滿再爆發,就會難以控制。
不過是一隻被捏死的鸚鵡,就讓陳言時變成了如今吊兒郎當,出入勾欄瓦舍之徒。
她知道陳言時喜歡養鸚鵡,喜歡鬥雞,可是宣平侯一直不贊成,他就偷著養,偷著去鬥雞,被發現後,難免一頓鞭打。
可那次宣平侯太生氣了,直接捏死了他最喜歡的鸚鵡。
想到鸚鵡,沈亦槿想起了如今陳言時養的眾多鸚鵡中羽毛最少的一隻,那隻鸚鵡學人說話最是清楚,可惜還是被人拔了舌頭。
前世她問過陳言時是誰所為,陳言時只是喝酒也不說話,所以直到最後她都不知道。
沈亦槿捏了捏手裡的書契,似是打定了主意,「我當然知道你喜歡什麼,陳言時,我給你買一隻毛多且嘴巧的鸚鵡,你幫我一個忙可好?」
陳言時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