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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洵上朝去了之後,陳文茵不禁因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失笑:「現在每日因為殿下喜,因為殿下悲,活得好像沒有自己了。」
嬤嬤道:「女子都是這樣的,年輕時喜怒哀樂繫於丈夫身上,老了又繫於兒子身上。」
陳文茵輕舒了口氣:「我感覺這樣好累。」
嬤嬤笑她道:「你還累?太子殿下多疼你,知道你因為這件事難受,立馬就來哄你了,莫說他是太子,就算是尋常人家也鮮有夫君如此貼心。」
陳文茵被她說得面色微紅。
嬤嬤想到什麼,問她:「話說回來,殿下說那屋子交由你處置,你打算如何處置?真要打了砸了?」
「那怎麼能?」陳文茵一口否決:「殿下把事情都說清楚了,那人已經離開,我還煞費苦心去打了砸了她的舊物,倒顯得我沒什麼肚量。」
她不曾懷疑過李洵半個字,因為在她看來,李洵根本沒有理由騙她哄她,在她面前,他有絕對的權利和威儀,就算他像上次那樣狠狠罵她一頓,她也覺得是正常的。
但他沒有,他溫柔耐心地安撫自己的情緒。
約摸,心上是有她的吧。
那她更沒有理由跟一個早就過去了的人吃味。正如他所言,不值當。
第63章
第二天, 傅嬌在家中接見了林州通判的夫人。
這個人給她下了三四次帖子,她很疑惑這個林州通判是何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求見她。
上午玉菱領著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婦人到她面前,婦人生得很秀麗, 年歲沉澱在她身上,有種從從容容的美感。她走到傅嬌面前,盈盈福身行禮道:「參見瑞王妃。」
傅嬌此前一直在想, 或許是之前的舊相識,隨丈夫下放林州任通判,自己一時忘了也有可能。但真正見到她的時候, 傅嬌確認自己的確不認識這個人。
她微微笑著問道:「夫人免禮。」
婦人起身, 傅嬌讓她在自己面前坐下, 又讓玉菱捧了茶給她。
「夫人看著面生得很, 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從前和王妃並不相識。」婦人輕呷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盞。
傅嬌困惑:「我聽婢子說夫人遞了好幾次帖子,還以為是舊時相識。」
「我和王妃之前不僅不相識, 王妃可能也不知道我是誰。」婦人笑起來,面容溫柔和煦,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我冒昧來訪, 皆是受人之託。」
「受人之託?」傅嬌望著她:「受何人之託?」
婦人看了她片刻, 朱唇微啟,道:「瑞王殿下。」
傅嬌心頭髮顫, 連帶著單薄的肩膀都顫抖了下, 她身子僵硬在凳子上,嗓子眼發乾得厲害, 許久才能出聲:「他……他……還活著?」
婦人嘆口氣, 聲音很低:「不是, 是死前所託。」
傅嬌木然地看著她, 只聽到她緩緩地說:「若是王妃記得八年前的秦王案,或許知道江在陽?」
傅嬌思索片刻,八年前她年紀雖小,卻也聽說過秦王案,據說八年前有人從秦王府中搜出黃袍,意欲謀朝篡位。皇上一怒之下,殺了秦王一家,連帶著他的黨羽一併獲罪。當時的太常寺卿江在陽作為秦王的內弟首當其衝,滿門抄斬了。
「秦王內弟沈大人?」
婦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她道:「我丈夫就是江大人的幼子,當時滿門含冤,身陷囹圄,愚夫作為成年男子也是要被斬首示眾的。瑞王殿下和愚夫自小是好友,愛惜他的才華,不忍他含冤而死,便設法救了他,另給他安排了個身份,送他離京。」
傅嬌不知為何,眼眶莫名發濕。
婦人看著欲哭的傅嬌,眼色深重如墨,半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