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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她感覺身上的血全都竄到了腦門上,讓她眩暈得厲害。
她咬著牙將暈眩的感覺壓了下去,稍稍平復了心情,才咬牙道:「還請太子殿下自重,你大哥屍骨未寒,你便來逼迫寡嫂,你無恥至極!」
「隨你怎麼說。」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李洵心頭終於舒暢些許,他笑笑:「孤從未把他當過大哥,也就不存在什麼寡嫂不寡嫂的。不過你若覺得加上這層身份更有意趣,孤讓著你便是。」
傅嬌渾身顫抖起來,下意識抬起巴掌揮了下去,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手心都被震麻了。
她看到李洵陰著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恐懼一瞬間把憤怒壓了過去,愣愣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洵忍著怒火,冷呵一聲,扶著她的肩膀,眼中怒火灼燃:「當初為了請皇后為你和李述賜婚,你不是在嘉寧宮門口跪了一天一夜,現在一句話就想換傅鄴一條命?傅嬌,你做夢。」
他撂下這一句話便走了。
傅嬌腦子發懵,嗡嗡亂響,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第二天,二夫人哭著來找傅嬌,這一次竟是在門外便忍不住開始哭,玉菱領著她進屋的時候,她哭得差點暈厥,跪在傅嬌面前一個勁地磕頭:「王妃,嬌嬌,你救救阿鄴,你救救他啊。」
傅嬌大驚,抬手撩起半垂的床幔,垂下頭下了榻去扶她:「二嬸嬸,你快起來,起來了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
二夫人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她:「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你快救救他。」
傅嬌身上沒什麼氣力,被她這一晃,人差點被晃倒在地。
二夫人一邊哭,一邊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帕子遞給傅嬌,帕子裡包的一塊玉佩,二夫人指著玉佩哆哆嗦嗦地說:「這是鄴哥兒的玉佩啊。」
傅嬌看到帕子上有個暗紅的血掌印,她身體一顫,手上的玉佩啪嗒一聲落地。
「送東西來的人說讓我趕緊找人周旋,怕是再晚就來不及了。」二夫人癱軟地跪坐在地上,眸光一直沒從傅嬌慘白瘦削的臉上移開,有些恍惚地一個勁求她:「你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想想辦法吧。」
傅嬌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拳頭不由慢慢攥緊了,唇齒不受控制地顫抖,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李洵只差沒直言告訴二嬸嬸,傅鄴因她才出的事。
他這樣做,以後她在傅氏族親面前如何做人?
二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肯離去,送信的人話已經挑明,能救她兒子的人就是傅嬌,她若不肯去,她便在此地跪到天荒地老。
傅嬌不敢去看她的眼,顫著伸出手來扶著她起來:「二嬸嬸在這裡歇息片刻,我……出去想想辦法。」
二夫人忙不迭地道謝。
傅嬌換了身衣裳,讓玉菱陪著她去東宮。
劉瑾聽到侍衛通稟傅嬌來了,精神為之一震,忙要出門迎接她,走到一半想起如今傅家姑娘的身份,又停下腳步,望向自己主子,剛好對上他的目光。
李洵坐在桌案前不動如山,懶懶地看他,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被他這麼一盯,劉瑾便明瞭了,忙問他道:「殿下,可要請傅家姑娘進來。」
李洵低下頭:「孤不在。」
「好嘞。」
傅嬌在花廳裡等了許久,李洵還沒出來。她幾乎算是在東宮長大的,這宮殿裡的每一處都有她的回憶。
她環顧了花廳一圈,最終目光落在影壁後面。
那裡有個躲避禍亂的暗室,小的時候有一次捉迷藏,她和李洵躲到裡頭,躲了好久好久都沒被找到。後來小夥伴問他們躲去了哪裡,他悄悄撓她的手掌心,不許她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