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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裡?」
「去寶興國寺吧,禮禮佛,驅驅邪,說不定到時候你身子就好了。」
中邪。
傅嬌覺得自個兒真的是中邪了,所以才莫名其妙被噩夢纏身。
或許真如她所言,驅驅邪就好了。
「那好吧。」
寶興國寺離國公府不算太遠,李知絮見傅嬌帶了一群僕婦侍女,笑她說:「傅大人對你可真上心,你這齣門的排場比我也不遑多讓。」
傅嬌捂著帕子輕咳一聲,笑著說:「祖父怕我一個沒爹孃的孩子在外頭受人欺負,我若是不帶著人,他多半又要憂心。」
李知絮附在她耳畔吃吃的笑:「現在就帶這麼多人,往後嫁到東宮,皇兄還不得再添上一倍的人,免得你插上翅膀飛了。」
傅嬌慢慢垂下眼睛,眸光盯著足尖,沒有答話。
李知絮納悶,之前她說這種玩笑話,她少不得要同自己鬧一番,今兒個眼睛微垂,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她莫名有些坐立難安,因她隱約察覺到,這段時日嬌嬌的心好像不似之前系在皇兄身上。
到了寶興國寺,傅嬌和李知絮到正殿上香,她們都不是虔誠的佛教徒,不過是借著禮佛的名頭正大光明出來遊玩罷了。李知絮草草地上了一炷香,轉頭看到傅嬌雙手合十,目光虔誠地看著寶相莊嚴的菩薩神佛,唇齒翕動低語著什麼,而後頂禮膜拜地跪下去。
李知絮定定看了她半晌,納悶極了,要知道傅嬌最是不信鬼神的,這會兒拜得卻彷彿虔誠信徒。
「嬌嬌,你什麼時候開始信佛了?」待她拜完,李知絮上前挽著她站起。
傅嬌自不會說做噩夢的事情:「我這病害得莫名其妙,吃了好多藥也不見好,或許如你所言,拜拜佛就好了。」
別再讓她夢到那些血腥可怖的場景了,不然她遲早會瘋掉。
「你呀,就是在屋子裡憋久了,出來見見外頭的天就好得快了。」好不容易把她帶出來,李知絮可不想這麼早就把人帶回去,指著山下的林苑說:「清林苑的柿子熟了,咱們過去走走。」
清林苑是皇家山林,李洵帶傅嬌來過幾次,有幾處山景倒也是賞心悅目的,她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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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深秋,晚上降霜,落在紅彤彤的柿子上,一層雪白的霜沙,摘柿子的時候一碰到,掌心都被凍得通紅。
李洵喜歡吃柿餅,這個時節東宮的人早早地就來摘柿子了,宮人提著竹簍,一些人敲著枝頭的果子,一些人則在地上撿著,忙得熱火朝天。
一個梳雙髻的宮人坐在林下,她和打果子的宮女不同,她是李洵的貼身宮女,伺候他日常起居,平素不用做粗活,穿著光鮮亮麗。因著在李洵身邊伺候的緣故,頗有幾分體面,就算是末等官吏見了她也得客氣幾分,活得比許多官宦人家的小姐還體面。
因此,就算是在清林苑採果子,她也不必親力親為,早有懂事的小太監端來椅子,奉上瓜果茶點,她舒舒服服地坐著享用著瓜果,時不時指點道:「動作麻利些,咱們還得趕在日落前回去,喜子手裡那一筐待會兒給靖國公府送去。」
身下捶腿的宮女笑著討好她道:「婉珠姐姐若是乏了,不若先到水榭休息休息,等咱們打好果子了再叫您。」
她的這番討好令婉珠很是受用:「給殿下的東西可含糊不得,我走了此處交給你們我不放心。」
「凡是與殿下相關的事情,姐姐事必躬親,怪不得殿下如此器重姐姐。」身旁另一宮女捧了盞熱茶遞給婉珠,聲音裡含著微不可查的羨慕。
婉珠捧過茶喝了口:「我們做奴才的都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主子願意抬舉那是恩賜。」
「姐姐說這話可讓我們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