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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林佳苑是江城大學附近新開發的一個新小區。
地方靠近大學城,受眾都是喜歡時尚追隨流行的大學生,開發商順著時代潮流走輕奢路線,裡面大部分是loft,小部分是獨棟的小別墅。
雖然租價不低,但因為設計感和氛圍自帶藝術氣息,倒是一直都有著源源不斷的客流。
謝灼原本選擇這裡,也正是看上了這周圍龐大的潛在客戶群,畢竟對於一個剛開始創業的新生品牌,是不能放掉任何一個有可能的機會的。
謝灼在小區門口接越欣佳。
一個月過去,人都變了一些。
越欣佳頭上的那兩撮螢光綠的頭髮不見了,一頭黑髮搭在肩膀,自然地捲起些弧度來,看著倒是蓬鬆。
謝灼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想起之前她倒是對自己頭頂的那點綠很執著,於是一邊帶著她走一邊問:「怎麼把頭髮染回來了?」
越欣佳無所謂的晃了晃頭,隨口說:「不吉利。」
「怎麼,怕淩河綠了你?」他開玩笑地說。
「他敢!」她一邊說,臉上的表情強勢了一些,像是想到什麼,忽然問了一句:「不過淩河在高中到底談沒談過戀愛?」
謝灼:「你自己去問。」
「我問過了。他說他談過,還談了好幾個。」她說著,伸手從包裡掏出一瓶水,一邊走一邊喝,「不過我才不信呢。」
謝灼無情拆穿:「你竟然不信,那你來幹嘛又問我一遍,還把你那頭髮染了。」
「我染頭髮不是因為這個!」越欣佳激烈地反駁,但又意識到自己根本不佔理,又尷尬地笑了一聲:「我就是想驗證一下我想的對不對,你不說就算了。」
「沒談過。」謝灼看她那充滿試探的表情,還是說了實話,「你沒事多給他點安全感,不然他總是害怕你拋棄他。」
「他一個大男人沒了我還不能活了不成,」她說,「我跟他跟你和蕎姐不一樣,你們是天作之合命中註定,我倆頂多算是搭夥討嫌。」
謝灼對她嘴裡那句「天作之合命中註定」很是滿意,但畢竟每個人的愛情都不同,不一定非要轟轟烈烈才能算是真愛,潦草的在一起就是討嫌。
「互相喜歡,又沒分開,這不就挺好了的。」他說著,目光放到腳下的路,聲音淡淡:「不過,如果要經營好你們的感情,肯定得是有點相互付出的。」
說完這句,他抬頭看向她,眼神溫和:「不然哪能長久啊。」
「長久,」越欣佳想了想,「我倒是沒想過。」
「你不想跟他結婚?」
「想啊。」她小聲說著,又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想這個也太遠了吧,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會不會遇到更好的。」
她這話一句點醒夢中人,謝灼一頓。
未曾想過的,或是他一直逃避不願去想的問題,此時飛速的湧入腦海。
現代的人好像很少再講求一個真愛。
不管是遇見誰,又跟誰談了戀愛,心裡總是留有餘地,不肯,也不敢全身心的只愛一個人。
因為誰都沒辦法保證對方也會這樣不留餘地的愛著自己,所以總是怕自己的一腔付出換來一個落魄的結局。
加上未來並無一個定數,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更好的人,但又害怕面前這個就是那個更好的,所以不敢不去愛,也不敢用力去愛。
愛情變成一個可以衡量,對比,權衡的事。
遇見一場愛情,遇見一個合適的人,每一個選擇都像是再做一筆投資,唯恐自己虧的本錢都不剩,所以不敢愛的太滿,又怕自己可以賺的盤滿缽滿,每一筆投入又都做足了考量。
可愛情本該是一件純粹又美好的事,謝灼不敢想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