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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起趙哥,臉上浮起一陣笑容,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去了幾次之後,我就去辦卡。沒辦卡之前趙哥還不是很歡迎我們這幫高中生,一看我充了一萬多塊,他眼睛都直了,還一直問我是不是多打了一個零,」謝灼說著,笑起來,「後來我一去,他那些小弟都喊我暴發戶。」
「不過趙哥挺好的,樓上包間少,但他每次都給我留一間,說樓下玩球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混混,讓我別學壞了。」
說完,他有些惆悵地嘆了一口氣:「以後去撞球廳就見不到他了,還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做的那個金色的會員卡,我到現在都覺得土,不過卻還一直留著。」
她跟趙哥的相處並不多,但大概也知道他平日裡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都是缺錢的人,談不上什麼生活志趣,聽謝灼這麼說,她又覺得趙哥活得挺自在。
錢是束縛人的枷鎖,卻束縛不了有趣的靈魂。
謝灼說得認真,宋蕎聽得也認真。
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對她來說本是浪費時間的事,可是現在她卻格外有耐心。
少年的聲音爽朗動人,講話的時候時不時還要摻著不自覺地笑,她看他那雙靈動的雙眼,心下覺得那雙眼睛其實是會發光的。
等到他們吃飽喝足,雪也漸漸停了。
晚上□□點,又剛下過一場雪,氣溫比白天還要冷一些。
冷風呼嘯,雖然只有幾分鐘的距離,但是如果真要走到學校,被這風吹上一路,估計會著涼。
謝灼提前就打好了車,兩個人吃完從椅子上站起來,宋蕎準備走回學校,謝灼就搶先走到了一輛車前面沖她揮揮手。
啤酒也是酒,喝多了也會暈,宋蕎喝酒就困,坐上車被暖風一吹,就立刻昏昏欲睡起來。
從這到學校開車一分鐘的路程,打車的確多此一舉,等車停到學校門口,宋蕎已經緩緩低下了頭,要睡著的樣子。
謝灼看她這樣,想著之後自己不在她身邊,她要是去喝酒,簡直危險的不得了。
……但最終還是沒捨得叫醒她,加了錢讓師傅又繞著大學城兜了一圈。
半個小時過去之後,宋蕎的酒漸漸醒了些,車也剛好停在了學校門口。謝灼剛想叫她,就見她緩緩抬起了頭。
眼神有幾分迷茫,謝灼下車給她開了門,冷風一灌,她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才把記憶找回來。
模糊之中,她聽見自己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謝灼一愣,忽然嚴肅地看著她。
這眼神徹底將宋蕎拉回了現實,她跟他對視,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她的聲音慢悠悠地飄到了謝灼的耳朵裡,像是冷風的輕吻。
「不說。」
錯了,不說了。
謝灼的眉頭這才舒展開,微笑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覺得她還挺可愛的。
……
兩人一起走回學校,過了主幹道到了分岔路,謝灼猶豫了一會,不知道是送她會工作室還是公寓。
認識她以來,他一直都是在工作室見到的她,對她住在哪裡好像並沒有什麼頭緒。
眼看著現在專案也忙完了,也快要放寒假了,一切都塵埃落定,到了該休息的時候,總不能再去工作室了吧。
果不其然,宋蕎看他一眼,輕聲說:「我住在西區,你先回宿舍,我自己走。」
西區,教師公寓的位置。那邊大部分都是單間,學校的一些老師不在這裡住,一般都會選擇將房子出租給學生。
但謝灼肯定不會聽她的話乖乖回宿舍,而是拐了一個彎,往西區的方向走。
宋蕎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就聽見他的聲音:「姐姐,帶路。」
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