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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心裡都裝著事,卻都默契地選擇了隻字不提。
喝了酒,謝灼吃一個壽司,味道其實是不錯的,頓覺越欣佳沒吃到可惜。於是嘴裡本來要問她的話硬生生變成了:「姐姐,你跟越欣佳認識多久了啊?」
宋蕎的聲音淡淡的,依舊是惜字如金,回答的速度卻比平時快一些:「一年多。」
謝灼瞭然地點點頭,在心裡算著自己跟她認識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快有小半年了,而這小半年裡發生的事情還不少。
他還想繼續問什麼問題,就見宋蕎伸出手拿了清酒,他便將自己的杯子往裡推了推,示意著她給自己也倒一杯。
女人的手指如青蔥,修長漂亮,伸過來斟酒的時候,細長手腕上的一串檀木手串滑了出來。
他一愣神,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姐姐,你信佛嗎?」
這話說出來,宋蕎一愣,斟酒的手一抖,清酒就往邊上撒了一點。謝灼忙拿紙巾去擦,兩個人的手就這麼碰在了一起。
女人的動作頓了頓,下意識地收回了手,聲音淡淡的:「信一點。」
謝灼面不改色地擦著桌子,當作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般,抬頭看她的時候,眼梢含了一抹笑:「我媽媽在我小時候經常帶我去禮佛,什麼時候我們也一起去一次,好不好?」
他盯著她的眸子看過去,問得格外真誠。
宋蕎收回眼神,視線放到自己面前的酒杯上,半天沒說話。
謝灼的聲音多了幾分爽朗,依舊是以往一樣的口氣:「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她依舊選擇了沉默。
得到面前女人的肯定之後,謝灼端起酒杯往她那邊示意了一下,自己先幹了杯中的酒。
可能因為是她倒的酒吧,他覺得格外的甜。
片刻之後,宋蕎也一飲而盡。
兩個人就這麼喝酒,一杯接著一杯。瓶子不大,酒很快見了底。
雖說是清酒,但本質還是白酒型別,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喝完了勁頭就上來了。
宋蕎喝酒上臉,覺得腦子昏沉,隔著包廂昏黃的光線看對面的少年,像是加了一層柔化的濾鏡,連輪廓都變得溫和起來。
謝灼酒量還行,但清酒度數不低,總歸是覺得頭暈暈的,但理智卻非常清醒。
面前女人的臉頰泛起一層紅暈,為她清冷的五官增了不少的色彩,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謝灼直愣愣地看著她,她也這麼看著謝灼。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匯,誰都沒有挪開眼,宋蕎看著少年漆黑瞳孔裡那小小的自己,沉默地發了一會呆。
她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雨夜,她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裙,獨自一人從家裡跑出來。
雨淋濕了她的頭髮和她的眉眼,她一邊哭一邊跑,不知道自己臉上的一片濕漉是雨還是淚水。
她一直跑到了自己唯一認識的一家小飯館門口,大門卻緊閉。
她絕望地敲著飯店的玻璃窗,最後倒在了側門的垃圾桶旁邊。
半昏半醒之間,有人喊醒她,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她燒得糊塗,眼中只剩下那個男孩漂亮的瞳孔裡小小的自己。
當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那個男孩站在她的病床旁邊,她問他的名字,他說他叫簡成周。
他眼裡也有自己小小的身影,琥珀色的瞳孔裡映照出來的自己是那麼無助。
她曾經真的覺得簡成周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是這個世界卻一次次地讓她失望至極。
……
第31章
大部分人都說, 酒後的人表現出來的自己才是最真實的。
所以謝灼不止一次地在想,宋蕎喝醉了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