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獪嶽緩下了腳步,身後亦步亦趨踩著他影子的我妻善逸一時沒反應過來,毫無防備地撞上了他的後背,直到滿臉茫然地踉蹌退後兩步,抬起手一抹人中,才後知後覺捂住被撞到的鼻子,吃痛地大叫了一聲。
「嗷!好痛!幹什麼啊師兄,突然停下來,也不告訴我一下……」
「分明是你一副魂都丟了的模樣吧?」
獪嶽皺著眉轉過身,不容反抗地拽下了他捂住鼻子的手,隨後煩躁地低咒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張乾淨的手帕,粗魯地掰正了試圖躲閃的臉,一把糊了上去。
「你怎麼連鼻子都這麼廢物,誰知道你撞一下就會流血……喂,廢物,抬頭。」
「為什麼這也要罵我啊,過分,現在可是夏天,天又熱空氣又乾燥,鼻子很脆弱可是正常的事情。」
先前的低沉似乎也隨著這一個打岔煙消雲散,我妻善逸重新打起了精神,仰著臉乖乖不動,但嘴上還在甕聲甕氣地給自己辯解:
「這個季節很容易流鼻血的,我連睡覺的時候都不知不覺出現過這種狀況,只有師兄那種冷冰冰的臉才不會受到季節影響吧?」
——那倒也不是,他也流過鼻血,只不過是被宇髄天元揍的。
獪嶽沉默了一瞬,不過隨即就打算當做這件事不存在,繼續罵罵咧咧地用力擦乾淨廢物師弟臉上的血漬,然後「啪」地把團成一團的髒汙手帕扔到了那張蠢臉上。
「就你,夢到了女人和一些下流的東西吧?」獪嶽毫不客氣地嘲諷了一句,「自己把鼻子堵好,可真是沒用。」
我妻善逸沒敢反駁,因為他總覺得有的事說出來肯定會捱揍,比如師兄本應當是隨口詆毀的這一句話。
夢沒夢到過的……他可是正值年輕的十六歲啊,夢到什麼事也很正常吧?雖說夢裡的女孩子總是看不清臉,脾氣還暴躁,但胸懷很偉大,毛絨絨的黑髮也很可愛,至於總有點什麼奇怪的既視感……還是先別提了,總覺得猜到原因之後就會開啟新世界的大門,所以他目前還有點畏縮和懼怕。
——而且師兄,幹嘛只是罵他,其實你也很離譜啊,一個男人竟然還隨身帶手帕的嗎?連小葵都沒有這麼細緻,潔癖真可怕啊。
心裡槽了句不敢說出口的嘀咕,我妻善逸默默接住從臉上掉下來的布團,很聽話地用它捂著鼻子,努力放緩呼吸,鼻腔裡充斥了鹹腥的血腥氣,和不易察覺的桃果香味。
不過後者可能就是臆想了,畢竟是看見師兄從衣襟裡取出來的,大腦本能就開始反饋記憶中師兄身上的味道,但我妻善逸又沒有炭治郎的鼻子,他根本就分辨不出除了濃鬱血腥味之外,還能有些什麼氣味。
因為心虛不敢說話,所以我妻善逸捂著鼻子移開了視線,幸好師兄似乎也不打算追究為什麼他突然就不回答了,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接著轉身繼續沿著站臺向前走,我妻善逸便悶著頭跟了上去。
身邊陸陸續續有下車的人流,同向逆向的人群在兩側擦肩而過,本應是在站臺邊緣無比正常的情況,在羽織下的佩刀沒有引起路人關注的時候不必在意,但很突兀的,似乎就在和某一片空氣擦肩而過時,我妻善逸突然聽見了很奇怪的聲音。
「……」
像是一滴水墜入平靜的湖面,打出一圈細細的漣漪,分明應當是恬淡溫和的聲音,卻彷彿突兀觸碰到了一個不該接觸的世界,透著審視和死氣沉沉,聽上去格外冰冷尖銳,好似連身體都隨著漣漪一起顫了一顫,蔓延上古怪又冰涼的寒意。
——這是什麼聲音?
我妻善逸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隨後本能回過頭,試圖去尋找古怪聲音的源頭——然而他的腦袋剛轉過一半,就倏地被一隻手按在了頭頂,牢牢固定在了原地。
「亂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