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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下百官搢笏出笏、拱手加額、俯伏嵩呼時,都要捎帶敬一敬攝政王的寵物了。
——
勞累了一整日,已是人定時分,衛寒閱委實沒了再挪去風芰坊的勁兒,便索性與蕭鳴棹一道回曙暉殿暫宿。
本是要分榻而睡的,可蕭鳴棹堅持要同宿,衛寒閱念及蕭鳴棹才過始齔之年,又是男孩,二人同床也無妨,便未再堅持。
他連沐浴的氣力都不剩了,蕭鳴棹見他睏倦至極,便乖乖地為他除了朱靴綾襪,扶著人送入淨室。
衛寒閱強撐著眼簾跑了個澡,倚在床頭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容易等著蕭鳴棹給他絞乾了發尾,便如遊魚入海似地滑進了錦衾內。
可為人師表的職責又促使他最後支起一點眼簾問道:「不就寢嗎?」
蕭鳴棹坐在床邊腳踏上,手執書卷,搖頭道:「我不困,再看一會,哥哥快歇一歇罷。」
「嗯……」衛寒閱含含糊糊地應了聲,俄頃便沉入了黑甜鄉。
蕭鳴棹合上手中的《黃石公三略》,將視線移至好夢正酣的衛寒閱面上。
【他實在很美,縱使如此疲憊,也仍然光芒熠熠,是不是?】
蕭鳴棹默然頷首。
這個詭異的聲響於他五歲時的某日驟然出現,每日除了衛寒閱仍是衛寒閱,小小的蕭鳴棹本便極度依戀且崇拜這位處處完美卻身體孱弱的漂亮哥哥,經由它不間斷地洗腦加持便愈加以衛寒閱為中心。
可聽他對衛寒閱表現出的痴迷,又有些隱隱的……不悅感。
衛寒閱十五歲生辰那日。
鎮國公府護得和眼珠子一般的小公爺,又是一路所向披靡的新科狀元,來道賀的公侯朝臣自是濟濟一堂。
他帶著精心雕刻了數月的小木馬去,本便是小孩,略一注意便能避過府上僕人,可溜到中堂外往裡一瞧卻見衛寒閱被許多人簇擁在當中,自然抽不出身來應付他,他也不願上前打擾,便悄悄在外候著,想等著賓客們走得差不多了再近前。
可才定了主意,便聽到堂中一聲驚呼,隨即便見小廝奔出來急匆匆跑去尋府上的大夫,室內各種聲響混作一團。
蕭鳴棹心頭倏地一沉,朝內一望便見衛寒閱被衛宿聞抱進了一旁的廂房裡,身後跟著衛家人與一眾侍女僕婦小廝。
他當即便想衝進去瞧瞧哥哥如何遽然昏迷了,可那怪聲陡然響起。
【他身體很弱。】
蕭鳴棹自然曉得,正欲斥它說甚麼廢話。
【或許隨時便會死去。】
蕭鳴棹彼時不過六歲,對死亡的概念不甚清晰,可已不由自主地覺得這個詞不該施加於衛寒閱身上,尤其是前頭還綴了「隨時」這樣可怖的修飾。
【你願意救他嗎?】
蕭鳴棹怎會不願,故而發出了第一句與對方的交談。
【自然願意。】
【哪怕是用你的性命來交換?】
【是。】
【他需要一樣東西,有了這樣東西,便能保證他至少長命百歲。】
【是什麼?】
【你的心。】
——
他先將心剖了一半,對方說暫時足夠,此後每一年便會取一部分餘下的心,直至剖完為止。
剖完之後……自然是死期。
他未曾想過如此一來自己難以久壽,如何與長命百歲的哥哥相伴——與衛寒閱的性命相較,他的需求委實再渺小不過。
他不過六歲,的確還遠遠未到為旁人犧牲的年紀,可無論是如今垂髫之年的小孩,還是後來頂天立地的男人,例外都唯有衛寒閱一人罷了。
——
蕭鳴棹悄悄藏進了一座空置的宮殿,皇帝對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