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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模板嗎?」祁輕筠道:「我找人要了好久才要到的。」
「模板這種東西只會限死一個人的思維。」說道畫東西,祁有歲的話也多了起來,根據主題稍加沉思,便站到了桌子上,開始畫邊框,小聲嘟囔了一句:
「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因為是放學,教室裡沒什麼人,只剩下父子倆,祁輕筠替他穩住桌子,聞言笑了一聲: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大畫家,為班級發光發熱一下好嗎?」
「我師父可是大師曲清白和秋硯平,我學了十二年的國畫和油畫,到頭來給班級畫黑板報,你不覺得離譜嗎?」祁有歲扭過頭,瞪了他一眼:
「你就是故意讓老師給我找事的吧?」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祁輕筠看著祁有歲紛飛的粉筆尖,替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粉筆灰,惹得對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笑道:
「鍛鍊一下你為人民服務的精神。」
「」祁有歲說不過祁輕筠,恨恨地閉了嘴,構思完畢後便加快了速度,只想儘快結束這酷刑,偏偏祁輕筠平日裡怪冷淡的一個人,在莫名其妙說自己是他爹之後,話就逐漸多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天,讓他覺得彆扭的不行:
「那個相框,你真的不想要了?」
祁有歲聞言動作一頓,眼珠遲疑地轉了轉,片刻才重新落筆,聲音隨著放緩下來的動作,也逐漸低了下去:
「很多東西,不是我想怎麼樣,它就會跟著怎麼樣的因為我知道,地球不是圍著我轉的。」
因為教室裡沒有旁人,祁有歲自己都不知為何,竟然會在祁輕筠面前敞開心扉,沉悶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教室裡,竟似月下空井,無端有些陰森起來:
「比如,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爸就死了。我被人罵是災星,沒人要的小廢物。那時我才讀幼兒園,什麼也不懂,就哭著回到家,問我媽能不能再給我找一個爸爸。」
祁輕筠想了想,倒覺得可以理解,然後問道:
「之後呢?」
「我媽當場拿出一根木棍,說再聽見我說一句就直接打斷我的腿。」
咯吱咯吱的粉筆聲無聲透出些許憤怒,像是要活活將黑板戳穿似的。
「」祁輕筠遲疑了一下,心裡嘀咕著鍾雪盡不是這個性格啊,尾音上揚帶著些許困惑:「你媽怎麼可能這麼兇啊?」
「何止兇,」祁有歲用力在黑板上劃了兩道,越說越上頭,被祁輕筠套了話還渾然不覺,惱火道:
「一天到晚繃著個死人臉,神出鬼沒的,整整八年,我就沒見他來看過我幾次,偶爾出現也是冷著一張臉,就跟面部神經壞死了一樣,一直到他死,我都沒看見他笑過幾次——和我爸的合照上倒是笑的挺燦爛,眼睛都笑沒了。」
「有時候,我都覺得我媽不愛我,他好像只喜歡我爸,要不是我是我爸的兒子,他壓根就不會多看我一眼。」
「我感覺我真的好多餘。」
祁有歲倏然將用短的粉色粉筆丟進盒子裡,又換了一根藍色的,端詳了一下黑板上逐漸成型的圖案,像往常一樣裝作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不過算了,都無所謂了,反正人都沒了,說再多都沒用。」
「」
祁輕筠看著祁有歲低垂的眉眼,明明是無甚表情的模樣,但祁輕筠就是莫名感覺到一股失落,頓了頓,肯定道:
「你爸媽肯定是愛你的。」
「我才不信。」
「我就是個沒爸沒媽沒人要的災星,離我遠點。」祁有歲無所謂般擺爛道,從桌子上跳下來,看著已經完成大半的黑板報,拍了怕手中的粉筆灰,轉移話題轉移的十分生硬:
「只要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