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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已經不跟仁野說『回去給我打電話』了,反正仁野又不會打,都是她主動。
仁野到家收拾完,坐在沙發上等何許的電話,又比之前晚,他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仁野很討厭這種感覺,第一次生出以後他到家主動打給她的念頭,主要受不了這份沒來由地煎熬。
已經比平常晚了快二十分鐘,今晚兩人分開時又沒有任何不愉快,仁野怕她有事,手指還有一秒就落在何許的號碼上,螢幕突然切換成來電模式,仁野接通,沒說話。
何許問:「你到家了嗎?」
她聲音沒有任何痛苦,但仁野對標的是她以往的生龍活虎,不著痕跡,仁野回:「到了。」
何許:「嗯,那你早點睡覺,晚安。」
知道她馬上就要結束通話,仁野搶先一步道:「怎麼了?」說完又怕她誤會,趕緊加了句:「今天廢話這麼少。」
何許微頓,也不遮掩:「肚子不舒服。」
「活該。」仁野說什麼來著,喝完熱湯吃冰淇淋,還一吃就是三個。
何許可憐兮兮:「我都這樣了,你還罵我。」
仁野硬邦邦地回:「不是你自找的嗎?」
何許:「誰讓你故意引誘我了。」
仁野提氣,已經準備反駁,可轉念一想,確實是他故意引誘的何許,他看她一晚都沒張羅吃零食,想買一個給她。
但眼下這種情況,仁野沒辦法承認,他只能頂著避雷針說:「管不住自己還賴別人,我行行好給你叫個120?」
何許蔫蔫地回:「沒事,疼幾天又是一條好漢。」
仁野聞言,沉默幾秒,「…你來生理期?」
何許噗嗤笑出聲,仁野在這邊臉色驟然一紅,他後悔了。
果然,何許邊笑邊道:「小野哥懂得還挺多。」
仁野氣得臉色黑一下紅一下,隨時都想結束通話電話,不等他主動掛,何許那邊先開口:「今天算你走運,我不嘮叨你了,晚安。」
又是何許主動結束通話,她實在太疼了,大姨媽突然造訪,一如既往地來勢洶洶,運氣好只是輕微地疼,但這次顯然運氣不好,才開始就很疼。
何許到家後忍著難受匆匆洗了個澡,這會兒窩在床上,開著空調,很快就憋出了一身汗,陳乃昔去香港了,那邊有個何必喜歡的畫家在開巡迴畫展,她人不在岄州,何許又不能打給她爸,她連何靖州目前在不在岄州都不清楚,至於她媽那邊……哎,山高皇帝遠,自己顧自己吧。
何許從小到大沒遭過什麼罪,唯一能屬遭罪還不能代替的,就是大姨媽,打從十四那年開始,一月一次噩夢,這也是她立志下輩子當個男人的最主要原因,這兩個月被仁野迷得找不到北,她覺得當女人也挺好,不然怕是更難追,可眼下小腹疼得像武林高手在體內耍完花槍耍飛刀,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到底想當男還是當女。
明天見面問問仁野,他喜歡男的嗎?
仁野這一晚上都沒睡實,做夢模模糊糊還跟何許吵了一架,起因就是何許痛經,他不聞不問,何許不再接他電話,他瘋狂找她找不到,結果突然在夏記碰見她跟其他男人坐在一起喝糖水,他上前問:「他是誰?」
何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仁野氣不打一處來,很想看清男人的正臉,但他越努力,那人臉越模糊,他氣得炸肺,因為太氣,一下給自己氣醒了。
夢裡的場景和情緒都太過逼真,以至於仁野睜眼後的前幾秒,仍舊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心口痠疼,總覺得失去何許了。
待理智逐漸蓋過情緒,仁野重新整理了現實和想像,看了眼時間,凌晨六點十分,鬧鐘都還沒響。
仁野坐起來,翻開他和何許的微信頁面,她昨天給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