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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程老預定了一家餐廳,上次他來南城覺得那家餐廳很不錯,所以這次小宇來他想讓您帶他一起去吃。」
程屹聞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晚上約了施家那個老闆。」
韓霄有些吃驚:「您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我也是早上起來才看到他發給我的訊息。」程屹聞平靜地回復。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韓霄點頭說自己知道了。程屹聞面色未變,低頭繼續翻閱大量的檔案。
虞以諾一回到家就困得不行,脫了鞋上樓直直朝房間走。彼時虞平睿和虞書朗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兩位家長面面相覷,虞平睿先開口了:「你看出點什麼沒?」
「臉色很差,腳步不穩,眼神迷茫,以前在外面玩到通宵就是現在這樣。」虞書朗一本正經地分析,「他走得太快了,我沒看出來他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
虞平睿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他吃完最後一口早餐起身囑咐周姨:「你不要上樓去打擾他,他餓了自己會下來的。」
這兩天周姨顯然也察覺到了虞平睿跟虞書朗的小心,她應了下來,態度明顯比昨天要謹慎得多。沒過多久兩位長輩就出門去公司了,虞以諾在房間裡換上睡衣睡褲,把程屹聞那套衣服隨手丟在了地板上。
他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程屹聞的那棟別墅角角落落都是他的氣息。虞以諾連日做噩夢,在那樣的臥室裡愈發無法安穩。
然而夢境似乎並不會因為場所的變化而消失,這一次夢裡的地點變成了一個陰暗的手術室。虞以諾被綁在了手術床上,頭頂是明晃晃的手術燈,耳畔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有很多人進來了。
原本程屹聞安全逃脫了,於是程家的人直接綁架虞以諾以此去要挾程屹聞。手術燈亮得他睜不開眼睛,虞以諾只聽到alpha一向冷淡的嗓音:「放了他。」
後來程屹聞躺在了另一張手術床上,在自己身側,手術刀切割開面板,暗紅色的血慢慢浸濕手指。那張手術床旁圍了太多人,虞以諾努力偏過頭去看,只能在人群縫隙裡望見alpha看過來的眼神。
——他聽到他們說不用打麻藥,腺體還有活性。虞以諾愣愣地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看見alpha頸側的鮮血流到了手術床上。程屹聞始終沒有露出疼痛的表情,只是非常專注地看著他。
再後來那把沾了血的手術刀到了虞以諾手上,他低下頭,暗紅色的血彷彿還帶著alpha的體溫。虞以諾聽到周圍喝彩的聲音,突然醒了過來。
他坐起來的時候聽見了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床邊的手機持續不斷地震動著。虞以諾顫抖著手,劃了好幾次才劃開接聽鍵。
alpha熟悉的腔調響了起來:「我在小區門口。」
「你自己走出來。」
程屹聞看著副駕駛座上的兩張電影票,微微抬高了音量:「虞以諾?」
沒過多久alpha就看見一個穿著睡衣睡褲和拖鞋的oga朝這裡沖了過來,程屹聞開啟車門下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虞以諾以極快的速度直接衝進了他懷裡。
初秋的夜晚風裡帶了絲涼意,程屹聞人朝後仰撞在了車門上。虞以諾渾身都在冒冷汗,alpha下意識地攬住他的肩膀,發現他在不停地發抖。
「怎麼了?」程屹聞把人再往懷裡帶了點,路燈下兩個身影完全交織成了一道影子。alpha抬手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髮,去摸他冰冷的臉頰。
這個夢境比前兩天任何一個都來得更加真實,恐慌像浪潮一般席捲而來。虞以諾臉色煞白地抬起頭,這一刻所有感官都變得模糊,夢裡那些鋒利的傷口好像突然出現了源頭,夢境的最後那個瞬間是程屹聞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