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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桑遠才只是短暫地清醒,很快他便再次昏睡過去,在他昏睡過去之前,他當著環宇一眾高管的面,指定了自己住院治病期間,暫代自己位置的人,又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之中,將他們趕出房間,叫梁秘書單獨把陳若景喊進來一趟。
陳若景愣了愣,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冬日的景緻蕭瑟而肅殺,靠著窗戶,桑遠才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沉默地閉著眼睛。
聽見腳步聲,他緩慢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乾枯的手指動了動,渾濁的眼球轉了一圈。
明明上回見面,他還精神奕奕,這才過去幾天,他就面板蠟黃,形容枯槁。
在死亡面前,一切恩怨都變得輕飄飄的,不值一提。
陳若景喉嚨有些哽咽,他壓著步子走進去,顫著嗓音喊了一聲,「外公。」
桑遠才蠕動幾下嘴唇,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卻也寫不出任何有意義的語句。
陳若景便握住他的手指,把耳朵湊到他嘴唇旁。
「你……想說什麼,你說。」
桑遠才,「環宇……環宇……」
早在十多年前,桑遠才就立好了自己的遺囑,這些年刪刪改改,遺囑的大體內容卻無多大變化。
他把自己的龐大資產分成了五份,兒子兒媳的,孫子孫女的,一份做慈善,還有一份留給陪他多年的梁秘書。
留給其他人的大都古玩字畫房產地產一類容易變現的,留給陳若景的卻是龐大的環宇及其旗下紛繁蕪雜的諸多子公司。
從房間裡走出來,桑妍已經睡著了,其他人聽完桑遠才的吩咐之後也都陸陸續續地散去,這會兒會客廳裡醒著的人只剩下樑秘書和宋晏。
梁秘書靜靜站在窗邊,宋晏起身朝陳若景迎過去,陳若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妨,又朝梁秘書抬抬下巴,說,「梁叔,我們聊聊。」
病房裡不能吸菸,他們來到單獨的吸菸室,陳若景抽兩根煙出來,一根遞給梁秘書,一根自己點燃了,慢慢吸起來。
他很少吸菸,壓力最大的時候也能夠承受住,有時候做完愛會想要來一根,但大多數時候都能忍住。
這會兒他卻覺得心緒有些難以平靜。
三根煙抽完,他感覺心裡好受許多,然後他問梁秘書,「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吧梁叔。桑妍太激動了,語無倫次的。」
梁秘書其實也不太清楚前因後果,他想了一會,把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外加自己的推測,一五一十地講給陳若景聽。
他告訴陳若景,傳到網上的影片其實是用針孔攝像頭拍攝的。
影片拍攝時,光年還沒有出道,霍宇雖聽了經紀人的吩咐要注意要小心,但內心深處也還沒把自己當明星看。
他跟桑妍約的是一家很普通的酒店,一晚上幾百塊的那種,安全保密措施可能就不是特別到位。
兩個人玩得很刺激,客廳臥房浴室都來了一遍,也被藏在暗處的攝像頭記錄清楚。
拍影片的人最初安放攝像頭時,到底藏了什麼心思,現在已經不好揣測,但在發現自己不小心拍到未來的大明星時,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求財。
……把影片以幾千元的價格,出售給了一家娛樂小報。
娛樂小報不願得罪摩柯這樣的大公司,抱著不願虧本的小心思,他們的負責人聯絡了光年的經紀人蔚霜。
蔚霜當機立斷地選擇給錢,但這中間的排程過程中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那邊在回復摩柯收到錢的同時,也把影片和照片統統發了出去。
凌晨三點影片流出,早上六點多鐘,摩柯公關部集體回公司加班,現在是下午五點,輿論發酵得七七八八,公關部準備的一系列應對措施,也開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