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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如此大好前途,何必留著一個空佔主位的媳婦呢,岑家於他的用處…也所剩無幾。不如將疏雨自放了去,在遂州還能落得一個心慈的美名。
李老爺想著,笑了起來,他彷彿已看到自己位列百官之中的情景。他招了招手,和顏悅色地對李跡說:「常兒,把和離書拿來。」
李跡對疏雨無意,可他對徐家女也無意。就算他心中沒有疏雨,可他也不甘心就這麼放了疏雨去,況且…,況且他心中隱隱有預感,若是疏雨走了,岑聞也會跟著一起走。思及此處,李跡那手緊緊扣在和離書之上,人也咬緊了牙關。
李氏在一旁,看著李跡,也皺起了眉頭,平日裡不上心,這會兒還會放不下麼?她面上浮現些不悅,也開口催道「常兒,快些拿過去給她。」
李跡卻沒反應,他死死盯著那兩張紙,一張是和離書,一張是放妻書。疏雨是他的妻子,再如何,也該是他厭棄了疏雨之後,自己提這和離,斷沒有被父親所逼的道理。
李老爺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厲聲說道:「常兒!不要讓我再說一遍!」
聽了這句怒喝,李跡像是受了羞辱般站了起來,他紅著眼看著疏雨,那和離書,昨夜父親已經逼他按下了手印,這會兒,只要疏雨也按下手印來,他們便不再是夫妻了。
下人將印泥送了進來,承放在疏雨手邊。疏雨站了起來,接過李跡不情不願遞過來的和離書,仔細看了一遍。他二人無女無子,她的嫁妝仍歸自己所有,倒也沒甚糾葛,但是…
疏雨按手印前,想起了今日最大的目的,她鄭重地李老爺說道:「父親,疏雨這兩年裡,從未求過李家任何事情,今日,疏雨有一事相求。」
疏雨慣常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此話一出,李老爺到來了些興趣,他將茶盞又拿起,喝了一口,問道:「是求甚麼事?」
「父親母親心慈,有成人之美。既然如此…」
聽到這裡,李跡心中突然有了甚麼預感,他輕輕晃著頭,默默唸叨著「不,不…」
「既然如此,不如讓兒媳把聞兒也一併帶走,聞兒身子不好,恐給李家多添煩擾,不如兒媳將她帶回岑家去悉心照料。」
如果說父親逼著自己與疏雨和離,是在李跡心中投下一塊巨石,那麼疏雨此刻所說的,便是在他耳邊投下一道驚雷。
她果然要將岑聞一併帶走,李跡張皇失措,他幾步走到疏雨面前,捉住她的手迭聲說著:「不行!」,疏雨心中厭惡,一把將手掙脫開,拿著和離書,走到李跡對面,不著痕跡在和離書上地擦了擦手。
疏雨背後有在鄂州作南商的母家,而岑聞在李家既無所出,背後又只有岑家,於李家更是無用。不過只是側室,李跡之後還能再納。
想到此處,李老爺一邊出聲示意李跡站好,注意自己的舉止;一邊轉過頭來問疏雨:「你們雖是親姊妹,可你怎麼就知道你這妹妹一定願意跟你走呢?」
疏雨垂下眼簾,作出柔順的樣子來,說著她早已編排好的話,「聞兒與我不同,她自小長在我庶母、爹爹身邊,與岑家感情更為親厚。之前聽說了爹爹今年病了一場,腿腳多有不便,聞兒心中焦急,鬱結良久,這一場病,便是將心中的煩憂發了出來。」
這理由聽著,倒是很充分,面上也不怪李家日前那般對待岑聞。李老爺心中大悅,正眼看著疏雨說道:「倒確實是個有孝心的。」
「那便把三夫人叫過來,問問她,是去還是留?」
疏雨聽了,心中譏諷,面上恭敬地謝過李老爺,說:「疏雨多謝父親成全。」
李跡這會兒發作了起來,他顫聲說著,「父親,我與聞兒兩情相悅,她合該留在兒子身邊。跟著疏雨一同去…是,是個甚麼道理?」
李氏看李跡這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