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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疏雨轉頭問起:「宋娘子今日前來,是有事要與我說麼?」
聽問起自己,宋娘子笑了幾聲,大聲說道:「是呢,姑娘。」
「我在園子裡聽說,姑娘正在物色新的茶園。」
宋娘子管著茶園也有多年了,她若是有甚麼主意,那自然是要好好聽聽的,於是疏雨感興趣地問道:「宋娘是有園子要給我推薦麼?」
聽到疏雨感興趣,宋娘子眉開眼笑道:「是有的,在城郊引鳳坡有一處種植綠茶的茶園,是我的一個舊識名下的園子。」
「他聽說姑娘在物色新的園子,便主動與我說這茶園子可以折半賣給姑娘,但是他有一事相求。」
賣茶園還有事相求,還求到自己頭上。疏雨不解問道:「怎會相求於我?」
這就問到了點上了,疏雨和岑聞替父洗冤,能把李家都送上公堂,在遂州現在也算是一樁奇談了。這自然是聽說了她們的本事,才有事相求的。
宋娘子嘆了口氣,「這說來也造孽,他所求之事與…李家有關。不知姑娘可願細聽?」
聽到與李家有關,疏雨輕輕蹙了蹙眉,難不成李家又害了別的茶園戶麼?她倒是不介意仔細聽聽,於是喝了一口茶,對宋娘淡淡說道:「娘子但說無妨。」
宋娘子這才將事情原委道出,這人名叫嚴浩翔,原本是宋娘子的街坊鄰居,父母早逝,留給他一方茶園。人踏實肯幹,家中還有個妹妹。他妹妹叫嚴蘭心,心靈手巧的,有時會做些繡品來,宋娘子也從她那兒買過繡帕。
說著說著,宋娘子的眉頭便緊緊擰起來了,「可就去年,他妹妹遇上了一個叫徐公子的人,兩人暗生情愫,甚至會私下偷偷會面。結果年底他妹妹只帶了個香奩出門,謊稱去買繡物,結果就沒了蹤影。他到處打聽,才知道是這徐公子將他妹妹帶走了。兩人最後一次被人看見,便是徐公子將她人帶進了這萬利來博坊。」
「所以,他日日蹲守在萬利來門前,丟了妹妹,也無心照看茶園了,就這麼蓬頭垢面地去博坊要人,鬧了這快一年了,時常被打得也不成人樣。」
聽到萬利來博坊,疏雨清楚這事不簡單,於是問道:「為何他便堅信他妹妹在博坊中呢?」
宋娘子心細,問的時候看來也問了個仔細,她回道:「嚴浩翔同我說,這萬利來博坊的頂層,做著見不得人的買賣。他們關著一群姑娘,供那些從鄂州、京中的權貴和富商凌虐。而這徐公子,據說經常帶女子出入萬利來博坊,帶進去的姑娘,也都沒再見到她們出來過。」
疏雨聽了這番話,暗自心驚,自古博坊做的便是那傷天害理的事情,篾片相公會故意接近他人,誘使他人前來賭博;賭得還不起債的便將人家妻女賣去妓館裡。這些都是眾人皆知的醃臢事,但宋娘子說的這事,卻更喪盡天良,並且牽涉勢力竟不止李家。
疏雨想到她方才說的,與李家有關,於是趕忙問道: 「那你方才說此事與李家有關係,又是甚麼關係?」
宋娘子斟酌著回道:「是前些日子他回家晚了些,便看到有幾人在他妹妹的閨房裡正翻箱倒櫃呢,他定睛一看,為首之人正是李家公子——李跡,可等他衝進去打算拿人時,卻被這一夥人給逃了。」
「姑娘知道李跡從前在衙門裡待過,嚴浩翔交茶時便見過他人幾次,但兩人並不認識,就更別提他妹妹認不認識了。便直覺他妹妹的失蹤,與萬利來還有李跡脫不了幹係。」
聽到李跡的名子,疏雨有些吃驚。她已經好久沒想起來這號人,但按照她對李跡的瞭解。如果李跡和博坊之間也有聯絡,那十有八九是因為他也去過這天字房,並且極有可能見過嚴蘭心。
注意到宋娘子提起了一個香奩,嚴浩翔便是靠這方香奩判斷妹妹起了與他人私奔之心。可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