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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也與官府有甚麼關係?」
疏雨點頭預設了,「是有這般可能的。不然他只是一個帳房,不參與收茶交茶,為何要躲起來呢?」
叔父之前插不上話來,他對此事來龍去脈其實也不甚清楚,一心只忙著來攪混水,這會兒好不容易他能說上一嘴了,自然是不屑道:「茫茫人海,我們難不成要去找他麼?」
疏雨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轉頭對伯公說:「他若要躲,憑岑家的力氣,自然是找不到。」
「可我想著,孫帳房無妻無子,但與母親感情深厚。他母親身子一直不好,他就算再能躲,也不可能就此置他母親於不顧罷?」
歇了一口氣,疏雨不疾不徐地道出她的法子來:「所以,我們可以盯著他母親與他街坊的動靜。」
「我們去問過了,孫帳房是在事發前一晚消失的。他母親餓了一日一夜,是我們的人去找才發現的。」
心中有幾分把握,她接著說:「孫帳房的母親,起臥皆難以自理。這會兒距離開堂還有七日,這七日,若是沒人管,他母親根本撐不住,孫帳房也不可能真放得下心來。只要有機會,他遲早會偷溜回家。」
到底是明白人,知道此事可行,伯公冷眼瞟了一眼面上無光的叔父,問疏雨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疏雨正色說道:「派人盯著他母親家,再盯著李家的動靜。李家手上沒有帳冊,定也是在找他。」
「七日後衙門審完,若是沒有物證,會再審。若是真找人來頂,一審便簽供畫押,那岑家才是翻不了身了。」說著,疏雨的眼神瞟過叔父,眼神裡哪裡還有往日的謙順,看得叔父渾身不自在。
伯公的柺杖往地上重重一拄,肅穆地說道:「好,既已經有數,那便放手去做罷。」
「你父親後頭能如何,便要看你們了;茶坊的命數也盡數繫於你們兩個身上了。」這便是同意疏雨和岑聞代理茶坊的意思了。
此話一出,叔父悻悻站起,還要繼續對伯公說:「伯父!不興這麼縱著兩個丫頭罷?」
伯公拄著柺杖站起,旁邊伺候的人要來扶他,被他拒絕了。看著還要再鬧的叔父,伯公冷哼一聲,「此事若交給你,你哥哥怕是要走在我前頭!」
「伯公,這算甚麼事,兩個丫頭…」後頭叔父再說了甚麼,疏雨和岑聞都懶得去聽了。庭審在即,她們本就忙不過來,所以神色肅然地,兩人疾步走出了院門,準備回茶坊去了。
等回到了茶坊,便在帳臺邊見到了要去送東西的長守。長守看見兩人,忙停下了腳步,恭敬地叫了一聲:「見過兩位姑娘。」
疏雨正巧想安排他來做這盯梢一事,於是同他打完了招呼,客氣地問道:「長守,眼下茶坊出了事,我們這邊正好需要人手來幫忙,你可願意跟著我們來做事?」
長守聽了,把手上東西都放下了,正色道:「自然是願意的,您與二姑娘是至善之人,幫過我姐姐,這個恩情我得還。」
「好。」疏雨點了點頭。長守做事認真,對自己的姐姐和侄甥也不錯,是可用的誠善之人,所以疏雨也認真地對長守交代道:「我們需要你帶幾個信得過的人,輪著班白天夜裡都得盯著孫帳房那邊,若是我們走運真的碰見了他,便將人拿下,帶回茶坊裡。切記,動作要小心,不能被人發現。」
認真記下了,長守找了幾個與他年紀相當、做事勤快的夥計,分著兩班盯著孫家。白日那班,或在附近走動,或乾脆在附近岔街口找了個活計做著;晚上幾人便蹲守在孫帳房家門附近,生怕錯過一丁點的動靜。
盯了有兩日了,孫帳房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終於,在第三日的晚上,茶坊收到了訊息,說是白日裡有人見到孫帳房去過醫館抓藥,去問過大夫,那是治風濕痺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