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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了,從沒有一刻,讓岑聞覺得心中這麼輕鬆過,她和疏雨並肩朝外走著,連帶著腳步也輕快了起來。腳下好像聚起了一陣風來,叫她不由自主地跑了起來,越跑越快,跑過了中庭,穿過了假山石和芭蕉樹,跑去了前頭,後頭的疏雨落下了一大截來。
聽著後頭姐姐追來的腳步聲,岑聞這才停了下來。素來都是她追著姐姐的腳步,如今追上了,兩人不用再苦了。可是,在這一刻,她心中積攢了兩年的哀痛卻盡數翻湧了上來,在她喉口橫衝直撞著,叫囂著要發作出來。
岑聞想起姐姐出閣那日,她隔著窗看到的日光竟也是這般好。這日頭不留一絲情面,仔細照過她們蹉跎的兩年。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放聲大哭了起來,甚至都不怕姐姐看到,甚至都不用手袖去遮掩。
疏雨追上來,聽到了她的哭聲,知道這是在哭從前的她們;她也知道這一刻,兩人才是真的從茫茫苦海中浮起來。
於是疏雨走近了,百般溫柔地摸著岑聞的鬢角和腦後,將岑聞輕輕抱住,手撫著岑聞的後背,貼著她的耳朵說:「都過去,一切都過去了。」
「今後只有你我,沒人能再將你我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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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終於是寫到這兒了,那就讓我們恭喜這對女嘉賓成功離婚開啟事業線副本吧!(離婚順利歸順利,後期有利益衝突李家是會作妖的,尤其是炮灰蝻李跡。但這章以後感情線都穩定無虐啦。)
由於本人最近有個結課作業還有畢業論文初稿,實在是寫不過來了,所以下週請假一週,31號再復更,不好意思(鞠躬)。
第38章
雁喬套了兩架馬車來,一架坐人,一架來裝要帶回去的物件。
岑聞來李家時間並不長,因而要收拾的東西也早已裝進了幾隻皮箱裡,送到了車上。
怕再遇上李跡糾纏,疏雨便叮囑岑聞先上車去,在外頭等著,自己則在這裡再仔細檢查一遍要帶走的物件。其中有一個小匣子被她隨手拿著,準備一會兒勞煩雁喬將這匣子送去給苑娘。
最後幾個箱匣搬了出去,這屋裡一下子便空出許多地兒來。疏雨心中感慨,在這院裡熬,要熬幾百個日夜,但從這院子裡搬出去,卻只用了一日。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手中捏著的銀篦,是昨晚她開啟自己的妝奩拿出來的,是岑聞當年去銀匠鋪子裡給她打的那一把。她當日出閣時,也是像現在這般,把這梳篦牢牢攥在手心裡。
疏雨現在才有要離開的實感,她舒了一口氣,將這梳篦插到了髮髻上。正要最後對鏡照一次,卻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她以為是雁喬來喚她上車了,隨口說了句「馬上就來。」
沒聽到雁喬回話,疏雨心中便有所預感了。她蹙眉回過頭去看,那人將門口的光擋去了半數,果然是李跡。
李跡進來,也不看疏雨的神色,徑直坐到了桌前,他刻意坐得筆直,可是眉眼間的頹唐卻揭露了他的心思。李跡環顧了一圈周圍,搬得真是乾脆利落,她帶來的皮箱物件統統又帶走了,可他這些年送她的擺件,她是一個都不帶走。
臉色灰敗地,他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疏雨,說道:「你我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說過話了罷。「
說完,他伸手指著旁邊的凳子,刻意將聲調放得平緩,「疏雨,陪我坐會兒罷。」
疏雨卻並不搭理他,只站在原處看著他到底要作甚麼樣子。
見疏雨不出聲,他也不再勸,只是眼神定定地看著她,喃喃說著:」剛成親那會兒,我還會帶你出去,想討你開心,可現在想來,都是無用功罷。「
「我一直以為你是塊冰,沒成想你也能這般烈性。」
說到這裡,李跡抹了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