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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乏力,意識也不甚清醒,逞強喝問:「你沒聽到大夫說我…」
見到她這樣,疏雨甚麼都說不出來,她心疼得緊,湊近了就要告訴她,春暉堂的大夫被雁喬領進來了,剛剛看過她,也說這大概不是痘瘡。只是保險起見,還是要觀察一晚,院裡的人也都需要帶上布巾面罩。
可疏雨一往前湊,她便往床裡縮。見狀,疏雨只能後退幾步,站在離她一丈遠處,緩緩安撫道:「我知道,聞兒。」
「春暉堂的鐘大夫剛剛來仔細看過,說你這症狀其實並不像痘瘡,只需要這燒退了,觀察過一晚,紅疹消下去些,便就只是出了疹子。」
鍾大夫是春暉堂這兩年坐診最多的大夫,年歲不大,卻善治痘症,遂州城內,大家都尊稱鍾大夫一句治痘聖手。
鍾大夫聽說這疑似是痘症,來看過後,便叫人都戴上面罩,又叫人用蒼朮,艾葉燻過院內,房中,這才在廂房裡歇下。
疏雨溫聲哄著,把用熱水溫著的肉糜粥開啟來,勸她道:「你先打起精神來,把這粥喝了。「
和岑聞從前每次生病時一樣,疏雨溫柔地勸著,看著岑聞形容憔悴,她強擠出笑意來,接著說道:「一會兒才喝得下藥。」
岑聞卻放心不下來,她喉頭也燒得慌,嗓子都是啞的,發出的聲音便有些尖利,「你出去,姐姐,出去吧!大夫不是說,要過了今晚才知道麼,你先先出去!」
疏雨聽她還要把自己往外推,哽咽難言。她不信這是上天作弄她與聞兒,她只當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病,好了,便都好了。於是疏雨紅著眼,聲音堅定地說道:「你把粥喝了,我才會出去。」
岑聞本就是病中,她看著疏雨的樣子,自己心裡更不好受,她知道姐姐吃軟不吃硬,便啞聲急著說道:「我會喝的,姐姐,你快回你院子裡,別過來了!」
岑聞這話聽得疏雨寸心如割,她忽然明白了,原來因這情之一字,自以為是地把人往外推是這般感覺。
可這已不是兩年前的吟秋榭,她們也斷不會重蹈兩年前的覆轍。於是疏雨緊盯岑聞的眼睛,逼問道:「為甚麼別再過來?就算…就算你這是痘瘡,我便有拋下你,權當不知道的理麼?」
疏雨已經幾近祈求了,她喉頭梗住了,只能擠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來說道:「而且,不是說好了麼,我會跟你好好在一塊兒,所以你就…不要再趕我了好麼?」
「我就在外間待著,只有送藥和餐食我才會進來。」
岑聞根本看不得疏雨那哀求的神情,也聽不得她這話,她掩起面來,抽了好幾聲氣,才狠下心來,不看疏雨說道:「我說的那些,甚麼讓你跟我死在一塊兒的,都是渾話,做不得數的。」
「飯和藥送到房門口就好了,你和冬雲都別進來了!」
此話一出,疏雨便感覺好似有涼水兜頭澆下,澆得她遍體生寒。她心中清楚岑聞說的是要讓她出去的假話,但她能應麼,她不能。並且接下來她要說的,句句都發自肺腑。
疏雨深吸了一口氣,心一狠,拉下了自己的面罩,看著瞪大眼睛的岑聞,說道:「不可能,就算你說的不作數,我說的也是真的。」
「不論生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處。」說罷不管不顧地去拉住岑聞的手,固執地要把她拉起來,拉到自己懷裡;岑聞掙著,疏雨的手卻扣得極緊,不顧岑聞的掙扎,疏雨就要撥開面上亂發與她貼近去,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叫她再不能將自己往外推去。
岑聞慌亂地推著,臉轉過去不敢對著疏雨,她捂著嘴驚慌地喊著:「姐姐,你不要命了!」
疏雨面上早已是一片悽然,她肯定道:「嗯,你若是不好起來,這命我也是不要了。」
聽了這話,岑聞牙關抖動著,因為病著和情緒激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