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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的。」
程溪輕輕仰頭站在原地, 哄人似的親了他一下, 「我早就發現了,除了上次在籃球場失控,其他時候你是不會在公眾場合對我做什麼的。」
「這麼自信?」
孟平川還是老樣子,同程溪說話時眉梢帶笑, 淡漠的氣質挾裹在他周圍, 卻藏不住他眼裡的煙火氣, 那是一抹團圓的爐火色。
他把手伸程序溪的衣服下擺,做樣子嚇唬她,程溪卻眼神篤定。
「我不是自信, 是信你。」
信你克己復禮,絕非感情涼薄、舉動輕佻之人。
孟平川呼吸一滯。
程溪語氣嚴肅下來,自從知道孟平川跟她一樣喜歡看武俠, 兩人便多了一些可以往深處聊的東西。
「這麼說吧,古龍形容威震八方的六扇門,說這是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地方,我挺贊同的, 我認為的愛情也是這樣。」
明知力量懸殊,在較量之中逐漸消滅個頂個聰明人,但她還是一腔孤勇,將孟平川視作信仰,閉口不談誰付出更多、犧牲更多,只此一生,盡興才好。
孟平川看向她,月白風清,金橘色的光映在她的耳畔。
輕笑一聲,「我要是在讀書的時候認識你,肯定不會喜歡你這樣一本正經的小呆子,那會兒我喜歡楚留香,總幻想有朝一日能夠左擁右抱,俏皮可愛或者知性溫柔的最好。」
「才不是,你口是心非。」
孟平川對這個話題顯然也很有談下去的興致。
他領著程溪往家走,拿手揉她的頭髮,「你就那麼相信我?不怕我其實也是個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那種男人?」
程溪明顯不信,「你要是當真像你說的這麼瀟灑、多情,那你應該喜歡韋小寶才是,三妻四妾,享盡齊人之福。」
「這二人有什麼不同?不都是花心大蘿蔔?」
程溪進屋,沒穿孟平川特意給她買的新拖鞋,偏要往他腳上一踩,「你明明知道的,還偏要問我。」
韋小寶是浪子,而楚留香不是。
他這一生,知己為紅顏,友敵傾城,與「神蛛凌空,銀絲渡虛」的黑蜘蛛齊名,輕功蓋世,應了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香帥」好名頭。
但程溪不覺。
在她心裡,孟平川同楚留香一般,是進退有度、儒雅風流,縱是偷盜,也是盜亦有道,遊俠一般的男人。
放中世紀看,應當是騎馬守衛城堡的騎士,手執佩劍,腰別一支鬱金香。
阿喀琉斯帶領希臘聯合遠徵軍進攻以帕里斯及赫克託耳為首的特洛伊軍,木馬計上演,攻城略地,曠日持久。
只有這樣的騎士巋然不動,他有他的國破與情滅。
以無情句讀情深。
程溪站在原地不動。
「……我就要穿你的。」
孟平川怕她腳著涼,俯下身拿過新拖鞋,想給她穿好。程溪兩隻□□換著跳起來,讓孟平川無可奈何,最後只好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再胡鬧收拾你了。」
程溪笑的清甜,摟緊他的脖子,把臉埋進孟平川的頸間。
她聲音很低,像是執拗的偏要為孟平川作證——他絕非花心之人。
「孟平川,我不要做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的人,甚至不是捨命陪你戰死沙場的那個人。」她頓了一下,「而是那個最懂你的人。」
只要你一個眼神,我就能確定,那是愛情的模樣。
「囡囡……」
孟平川把她抱到窗臺上,動情地吻著她,忘乎所以的想到古龍先生的另一句話,他忘了大部分的情節,卻被這句戳直了脊樑骨。
一個人的內心如果充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