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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小短裙已經進了教室,正在和第一排的學生說話,江裴知從桌肚裡掏出東西向門口走去,聞闊垂下眼睛,咕噥了一句:「誰他媽欺負你了。」
教室裡不時有視線投向最後一排,聞闊有些燥悶,最後索性掏出了自己的粉紅豹靠枕,趴在桌上補起了覺。
愛誰誰吧。
冬天的教室後排就是補覺的天堂,本來沒什麼睏意的聞闊在暖氣的加成下竟然真的睡了過去,不僅睡著了,還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
夢裡江裴知牽著灰色小短裙的手,說他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畢業以後就去領證,天好像還下著大雨,光怪陸離的場景讓聞闊很頭暈,再次醒來時已經上了自習,教室裡很安靜,只有寫字聲和翻卷子的聲音不時響起。
他有些困頓地揉了下眼睛,還發著懵。剛坐直,發現身上蓋著一件外套。
不是他的。
聞闊:「你給我蓋的?」
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少年的鼻音很重,嗓音也帶著發緊的啞,嘴唇微抿,看起來無害又安靜。
江裴知沒回,眼尾掃過來問了句:「睡醒了?」
聞闊也不回,好像這段對話只是走個過場。
他眨了好幾下眼睛,精氣神才慢慢回籠,從窗邊拿起水杯帶算喝口水,杯身溫熱的觸感卻讓他有些意外,手指蜷了一下,摸溫度應該是課間時接的熱水。
他說了句:「謝謝。」
江裴知這次停下了筆:「大概十分鐘前花姐來過,讓你去趟辦公室。」
聞闊一愣:「找我?」
「嗯。」
「那你怎麼不叫我?」
「叫了,沒叫醒。」
聞闊想說你放屁,我又不是死了還能叫不醒,但想到身上的衣服和杯子裡的熱水,還是把話嚥了回去,他悄悄瞪了江裴知一眼,起身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和教室裡的氣氛截然不同,隔著門就能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林揚不知道在說什麼,笑得很開心,聞闊站在那沒有敲門,他想聽聽花姐現在是個什麼狀態,說實話突然被叫他心裡有點打鼓,因為一般情況他只有英語考砸了才會被花姐單獨拎。
老喬之前只念了一下總分和排名,具體的成績他們並不知道,聞闊也在琢磨自己到底哪科出了問題,最開始他以為是語文,現在看來不是。
極大機率是英語砸了。
他敲了敲門:「報告。」
裡面的笑聲頓時停了,花姐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
聞闊推門進去,發現花姐不只是聲音沒什麼起伏,表情也沒什麼起伏,林揚一看到他就笑著說道:「聞闊這次語文考得不賴嘛,字也有很大進步,再接再厲啊。」
聞闊:「……」
更不敢看花姐了。
「睡醒了?」花姐也沒抬頭,就在那翻答題卡。
聞闊輕輕嗯了一聲。
「過來啊,站那幹嘛,等著給你說問題呢。」
聞闊頭皮有點麻,角落裡的化學老師調侃:「知道自己考砸了不敢過去啊,沒事,你們英語老師不吃人。」聞闊一聽這話心更涼了。
走過去後,看到花姐桌上擺著兩張答題卡,最顯眼的是那張是他的,上面有一部分被紅筆劃滿了密密麻麻的叉,還有一部分直接被圈起來了,看起來像是劃叉畫煩了。
答題卡現在都是機器閱卷,所以這些紅叉只有可能是閱完卷以後專門被找出來劃的。
「知道怎麼了嗎?」
聞闊挺誠實:「不知道。」
「不知道還敢睡覺?坐後面挺舒服吧聞闊?」
聞闊摸著鼻子沒說話。
花姐眉間蹙著,手指在答題卡上敲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