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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皓上前一步,那架勢,幾乎就想要揪住周坤衣領,「她去問過你?!怎麼沒聽你說過?!」
周坤皺眉看著他,那眼神裡有對他小題大做的猜疑,「哎,這是有什麼好說的,說了不是給你添堵嗎。」
陳景皓:「什麼時候的事?」
周坤撓了撓肚皮,「啊,什麼什麼?」
陳景皓大聲說:「我問你她什麼時候去找過你!」
「……九月,就九月初吧,就我到寧川不久啊。」周坤面露不悅,挑了挑下頜,「皓子,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而陳景皓的問題還沒完,「她去工地找你的?還是酒吧?」
「工地啊。」周坤說,「在酒吧她怎麼敢跟我說話。」他諷刺笑了兩聲。
陳景皓:「……晚上去的?」
「喲,那小賤人不會是——」
「她叫田遙!」陳景皓爆喝一聲。
周坤愣怔一下,輕扯嘴角,面帶不屑,「行,我是說田遙——皓子,你可別告訴我你跟凱子一樣,看上那女人了啊。」
陳景皓沒跟他糾結這個,冷聲說:「周坤,你讓她一個人去工地那邊找你,你還不告訴她,你真忍心啊你。」
金偉全,紅鷹棋牌社,麗水路,工地,周坤——田遙。
陳景皓總算把線索都串起來,他憤怒得身側的手都握成了拳頭。
「皓子,你什麼意思?」周坤手裡還拿著幾張紙錢,他隨手往墓碑那邊比劃一下,「看看我們現在在哪?!你真要在這個地方跟我說那個女人麼!」
「她叫田遙!」
周坤白了他一眼,蹲下繼續燒紙錢。
陳景皓強忍著要動手的衝動,瞪著他,拳頭握得指關節泛白,才倏地鬆開。他蹲下,從塑膠袋裡撿起幾張紙錢,扔到周坤燒的那堆裡。周坤斜了他一眼,鼻子裡輕輕嗤了一聲。
白色菊花用深藍色的紙包成扇形,襯得花瓣愈發純白。陳景皓多看了幾眼,便瞧見包裝紙的一角,似乎有幾個字。他湊近了一些,包裝紙的邊角果然有四個字——浮生花店,像水印一樣蓋在哪裡。印跡淡淡,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走了。」周坤等紙錢燃完,拍拍手,站起來說。
經過剛才的小摩擦,陳景皓和周坤都有些窩火。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語不發。
一直忍到快到周坤家,周坤才憋不住開口,說:「時間還早,上來坐會吧」
陳景皓將車停在路邊,手剎也不拉,說:「不了,我還有點事。」
「什麼事?」周坤反射性地問。
陳景皓沒吱聲,扶著方向盤的手滑到方向盤頂端,顯得極度不耐煩。
「……行,懂了。」周坤開門下車,「我先回去了。」
葵安縣城不大,陳景皓轉了幾個街角,憑著印象找到了那家浮生花店。店面不大,但裝修不俗,只瞧一眼就能和其他店面區別開來。陳景皓在路邊停車後走過去,店裡有個小哥站著玩手機,樣子像是在等花。老闆娘是個氣質溫雅的少婦,見到陳景皓,笑著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陳景皓點點頭,掃了一眼滿屋子繽紛的鮮花,說:「這個季節,有芍藥嗎?」
「有啊。」老闆娘笑了笑,「現在溫室種植,什麼季節的話都有。先生,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紅的。」陳景皓說,「紅的有嗎?」
「當然有。」老闆娘往他身後指了指,「這個就是。你要幾朵?」
陳景皓轉身,果然看見最近的花筒裡插著幾支紅花。
「……十七朵吧。」
「全部都要紅的嗎?」老闆娘有些不確定,「粉的、白的,混起來應該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