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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跟你說。」
飽含深意的話讓奉行細嚼慢嚥習慣的許彤匆匆解決了午飯。
「到書房來。」
許連雅才戀戀不捨地丟開柑子皮,洗了手跟她進去。
剛吃了飯,許彤倚著大班桌而立,挑挑下巴。
「好好給你介紹個物件,資訊都沒介紹完,怎麼就說不去?」
許連雅咬了咬唇,忽地抬頭投來的堅毅目光讓許彤心頭一凜。許彤太熟悉這眼神了,高考填志願的時候,許連雅先斬後奏,報了才吱聲,就是一模一樣的眼神,只不過隨著年齡增長,目光裡的偏執只增不減。
「我懷孕了。」
許彤啞然片刻,站直了盯著她,一條胳膊欲抬不抬。
「……哪來的孩子?」
「前男友的。」
「哪個?」
「就一個。」
「人呢?」
短暫的沉默裡許連雅的雙手攥緊又鬆開,嘴巴抿得像臥底就義。
「我問你他人呢!」
「媽,你別問了。這孩子,我一個人養。」
許彤臉頰上了色,「你知道養孩子多辛苦嗎,你以為跟你養只貓一樣,把貓糧丟那裡就可以了?總之……總之你先給我去相親!」
「我不會去相親,也不會結婚。」
「不結婚?不結婚你生什麼孩子?」
「結婚有什麼好,你跟爸爸當初不是結了又離了嗎。」
「你——」
踩線了,許連雅後悔地咬了咬下唇。
許彤沒再咄咄逼人,而換以一種更原始、也更粗魯的方式——
啪地一聲,一個耳光甩到了許連雅臉上。
「你個糊塗東西!你想想自己說了些什麼!」
這一巴掌扇得許連雅有些暈乎,眼淚也跟著衝上眼眶,她捂了捂辣得發燙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媽。
許彤渾身發顫,交替看著女兒印著幾道紅痕的臉和自己同樣變紅的手掌。
那是她第一次打她。
很久以前,許彤愛笑話雷毅,「聽說警察多少會有暴力傾向,有些喝高了就會家暴。如果你敢打我們,我就跟你離婚。」
雷毅巴結般答,「疼還來不及,我怎麼捨得打。」
結果沒等來雷毅那一掌,許彤就自己先撤了。
「您比我爸粗魯多了,至少他從來不打我。」
搬出已故父親並非她本意,只是這麼一下,倒叫她愈發想念那個經常自責沒盡到責任的父親。
如果雷毅還在,應該會站到她這一邊吧,一如當年。
可是如果成立,也許就不會有這檔子麻煩事了,沒準她和趙晉揚已經光明正大領了證。
許連雅飛也似的離開這個家。或許依舊可稱之為許彤的家。
等到轉倉那天,趙晉揚得到一次會見律師的機會。隊裡為防節外生枝,這回是貨真價實的律師。
趙晉揚犯的不是什麼大案,又被對方抓了個證據確鑿,律師態度公式又敷衍。
「要我兄弟問起,就說我在裡面一切都好,讓他別擔心我。跑東跑西也辛苦他了。」
律師表情像在說「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嘴上應過。
「他也託話給你,讓你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說。」
趙晉揚在嘴邊做了個夾煙動作,「在這裡有吃有喝,就是沒這個有點癮。」
律師見怪不怪,「行,我替你轉告。」
趙晉揚懶散地半躺在椅子上,不規不矩兩指從額角一飛,「謝了。」
因雙手被銬,原本瀟灑的動作到他這裡縛手縛腳,甚至有一絲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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