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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連雅出了飯店才扭頭,門房還衝她禮貌性微笑,其他並無異常。
可心裡怎麼也坦然不下來,抹了一灘鼻涕般黏糊噁心。
趙晉揚坐副駕座上,歪在後座的雷毅已響起鼾聲。
「找到了嗎?」趙晉揚問。
許連雅點點頭,上了車把包放好。系安全帶時趙晉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出啥事了?臉色不太對。」
他壓低聲音讓詢問變成質問,許連雅往後瞅了一眼,雷毅鼾聲依舊。
「沒事。」她摸摸肚子小聲說,「剛吃飽,跑太急了喘不上氣。一會就好。」
趙晉揚將信將疑地鬆開她。
許連雅忽然探身,在他臉上蹭了蹭,是安慰也是嘉獎。
「今晚表現不錯。」
趙晉揚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也許是醉酒的關係,笑得有點傻裡傻氣的。
雷毅喝高了,許連雅不放心他一個人,把他也帶回了家。
趙晉揚和許連雅將他架上樓,安置在沙發上。
「他以前有喝成這樣的時候嗎?」許連雅幾乎是用耳語與趙晉揚講話。
趙晉揚搖頭,「沒有。每次破了案,我們都會照例去喝一盅,放鬆放鬆……但是醉成這樣的,我印象中沒有。」
「我爸是真開心。」許連雅停了會又補充說,「我也開心。」
他們交換一個會心的笑,回到了臥室。
「等過段時間我媽有空了,我讓她來這邊玩,讓你也見見她。」許連雅聲音高了一些,那股難得的溫柔又顯露出來。
趙晉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下次我回家,你跟我回去吧。」他拉拉她的手,「不過可能還要好一段時間……」
「沒事,又不急。」許連雅說,「還怕跑了不成。」
許連雅洗了澡出來,趙晉揚已經橫在床上睡著了,兩腿吊在床邊,鞋子都沒有脫。
兩個醉酒的臭男人幾乎將小家燻得全是酒味,鼾聲在這股味道里此起彼伏,但許連雅一點也不排斥,她甚至很感激,這些聲音和味道,都是一個家的記號。
那一晚許連雅並沒怎麼睡著,可她一點也不煩躁,彷彿沸水裡的茶葉,翻滾了好一會,終於迎來了塵埃落定。
天越來越熱,五月初雷毅收到線人來的訊息,發現盧勁和泰三在雲南要有所動的跡象。
自從趙晉揚被迫退出,那邊的線斷了一年多,這還是盧勁這條大魚第一次出來冒泡。
雷毅當機立斷,佈置了跟蹤偵查的任務,只是這一列名單裡沒有趙晉揚的名字。
他以為會有特別分配,會散了磨蹭到最後一個才走。
雷毅餘光捕捉到他的小動作,抽空跟他說:「阿揚,留一下。」
趙晉揚光明正大留下來。
郭躍和沈冰溪從他身邊經過,前者依然一副沒瞧見的模樣,趙晉揚也滿不在乎抱著雙臂,後者拍了拍他的肩頭,趙晉揚讀不懂她眼神的複雜。
「幹嘛?」趙晉揚輕聲問。
「保重。」
「……有病。」
沈冰溪沒損他,趙晉揚只當場合不宜。
會議室裡只剩下雷毅和他,前者示意他關門,趙晉揚關門前還撞見走廊的沈冰溪回頭看了他一眼,走廊盡頭就這一扇門,趙晉揚確認她在看他沒錯。後來他才醒悟過來,大概被蒙在鼓裡的只有他罷了,他才是有病的那一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雷毅憋久了似的點上煙,開門見山地說。
趙晉揚答:「一切聽老大安排。」
雷毅乜斜著眼瞅他,「聽上去不像那麼一回事啊。」
聽他有閒心打趣,趙晉揚隱隱覺察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