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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殘存的感情在驅使,又或許是帶著今夜沒明日的懷疑,比起前陣子,夏璨有了些面對面瞭解傅季庭更多的想法——聽傅季庭自己說,而不是靠電腦儲存的無數的影片,更不是來自孫唏或者哪個外人的嘴。
其中夏璨最想不通的是歷來嚴謹慣了的傅季庭,為什麼要在辦公室的電腦中留下那些影片。假使沒有影片,他大概要一輩子被蒙在鼓裡,誰來告知真相都不一定相信。
「影片,這回你真刪了嗎。」他吸了一口氣,「說實話。」
「刪了。」
傅季庭勉強站起來,背著手在電視上按著旁邊的按鈕換臺,直到換到一臺沒有訊號的頻道才停下。電視上發出沙沙作響的白噪音,調高音量,攝像頭的另一邊便聽不清交談內容。
調整完,他對夏璨說:「你聽了要不高興,但那是我們的第一次……」
第一次,所以一直捨不得刪。
傅季庭說這話時極盡卑微,邏輯聽著與主人要奪走大狗最喜愛的玩偶無異。試問誰能殘忍地將它們第一次得到的玩具丟掉。
除非玩具出自主人本身。
夏璨惱羞成怒,湊近了用氣聲質問:「那我們後來都已經…已經做了那麼多次,你不滿足,還是在留著偷看!」
「也…沒那麼多次。」
而後,傅季庭借著一閃一閃的電視閃頻看向他,跟他保證:「我發誓,再也不對你幹蠢事。」
到最後夏璨也沒說要原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可惜睡得不好,矮個子偶爾過來檢視,一開門,生鏽的門鎖聲就要把他吵醒。
每次醒來,傅季庭好像都能敏感地感覺到,會在對面輕聲安撫「沒事兒,可以再睡會兒」「睡吧,不用管」。聽著普普通通、虛實難辨,他卻也真的睡著了,且一次比一次安心。
外面的天光剛照進來時,夏璨迷迷糊糊聽見鎖銬碰撞的動靜,眯著眼睜開一看,傅季庭把完整脫下來的手銬輕輕放到一旁,咬著牙正準備把脫臼的大拇指用另一手硬生生掰回原位。
搞定,傅季庭皺著眉剛要站起身,正好與夏璨來了個對視。
「……」
「……」
再把手鑽回去是來不及了。傅季庭的臉立刻垮下來,露出一副可憐相,磕磕巴巴地想要解釋:「寶寶,我……」
還解釋什麼,夏璨算是明白了,敢情手銬根本鎖不住傅季庭。不僅瞞綁匪,也把他瞞了一晚上。為何這種事情要瞞,還不是因為上回在家裡他也用了相同方式束縛他。
傅季庭本可以跑,但為了讓他解氣,特意裝傻充愣被裸〖〗著固定在椅子上。
再往前想想,說不定下了迷藥的也早察覺出來了,是心甘情願喝下的。
夏璨有種訓狗不成反被訓的挫敗感,尤其看這人此刻還要裝傻賣乖,更不想聽他多廢話了,氣呼呼說了句「你去死吧」,沒再理他。
傅季庭尷尬地活動了幾下手腕,邊撿地上的扎帶,邊將計劃告知給夏璨:
快件抵達的時間早,壯漢一大早就帶了人出去。那個公章太重要,他不自己去取不會放心的,也因此這邊留下的人少了些。經過觀察,矮個子昨夜過來,起初一小時看一次,可從上上次開始明顯晚了。也就是說,綁匪們折騰一夜都鬆懈和疲憊不少。
距離他們下一次過來應該剩半個多小時,這段時間他們倆可以從窗戶出去。來時傅季庭特別注意了附近,雖然偏,但不遠處有汽車修理廠。廠子沒開門沒關係,門口停了本地人的摩托車,出去後直接搶一輛,用點火線點了離開。
聽著似乎可行,夏璨緊張起來,指出幾個漏洞:「窗戶怎麼開,沒工具,而且一跑出去他們聽到動靜很快就能追上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