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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涼聽到這裡,問道:「她是要來分遺產嗎?可是我已經沒有了。」
傅燕雲答道:「和遺產沒關係,她就是看不著咱們爸爸了,所以想要看看咱們爸爸的兒子,就是你。」
「她自己不是有一個爸爸的兒子嗎?」
「想要再看看別的。」
「真不是要來找我打官司?」
「絕對不是。」
傅西涼放了心:「那行,什麼時候看?」
「再過一會兒就到。」
然後傅燕雲繼續對他絮絮的講,告訴他等見了老太太,不能喊阿姨,伯母也不對,更不能叫姨娘,應該怎麼稱呼呢?傅燕雲自己也是左思右想,一邊思想,一邊拽了他起床洗臉梳頭。他倒是起得很痛快,因為窗外忽然亮堂起來,正是天空放了晴了。
在這個很晴美的傍晚時分,傅燕雲把周老太太一行人迎接進了家中。
周老太太把傅遼東也帶了上,想讓他認認自己的哥哥。她知道遼東並非只有這一個哥哥,但這個哥哥和別的不一樣,這個哥哥是負心漢家裡的嫡子,和「別的」相比,總像是更正宗些。
因為帶了傅遼東,所以她又帶上了傅遼東的二舅,以及一個總跟著她的老媽子。二舅身大力不虧,專治傅遼東,老媽子則是伺候傅遼東伺候得經驗豐富,和二舅配合起來,會有剛柔並濟的效果。
周老太太受了傅燕雲的囑咐,進門前以為自己會見到另一個款式的遼東,孰料下了汽車向內一走,她就見樓門前站著個西裝革履的高大青年,身形挺拔,頗有一種凜然的英姿。及至走到近前了,高大青年彬彬有禮的向她一鞠躬:「晚輩西涼,向老太太問安。」
然後他直起身,又一抿嘴,給了老太太一個假笑。
周老太太抬眼盯著他,看他活脫脫就是一個小負心漢,一口氣堵在胸中,她的眼睛便模糊了。
攥著手帕摁了摁眼角,她回頭對著傅燕雲說道:「這小子會長,像他的爹。」
傅燕雲點頭附和:「是的,大家都這麼說。」
傅西涼這時側身讓開了道路:「老太太裡面請。」
周老太太一眼一眼的看著傅西涼,恍恍惚惚的邁了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那客廳裡去的,只記得自己一路走,一路問那西涼的話——那孩子隨著她走,有問有答的,比她家裡的那些個侄子們斯文多了。這麼好的孩子,傅燕雲為什麼會說他像遼東?
進入客廳之後,她回過了神,不急著落座,先回頭拉起了傅遼東的手:「來,遼東,過來認認你哥哥。」
傅遼東不肯上前,而且表情很痛苦——他夜裡睡不著,天亮的時候想睡了,他娘又生拉硬拽著他去上墳燒紙,墳上有人敲鑼念經吹喇叭,震得他頭痛欲裂。他非常的恐慌,此刻幾近崩潰,可他娘又死命的攥了他的手腕往前拽,攥得他骨頭都要斷了!
沒人知道傅遼東的所思所想,眾人就只看見他忽然大叫一聲,跳起來就要去打周老太太的頭。眾人一驚,傅西涼不假思索,一把就將老太太扯到了自己的身後:「不許打人!」
他這一下子用力過猛,差點把周老太太掄到了沙發上。眼看傅遼東還要朝著周老太太撲,傅西涼後退一步,背過一隻手把老太太護到了自己身後:「你別打她,老太太不能打!」
周家二舅這時已經衝上來掐住了傅遼東的脖子,那老媽子也趕緊跑過來,把兩個棉花球塞進傅遼東的耳朵眼裡,又掏出個黑布縫的眼罩,罩了他的眼睛。
暫時隔絕了外界的刺激,又被二舅掐了脖子,傅遼東漸漸安靜了下來,然後被他那二舅押了出去。
傅西涼則是放下手,回過了頭,告訴周老太太:「你別怕,沒事了。」
周老太太歪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