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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費文青感覺二霞像是要和自己說話,心頭立時一驚又一熱,兩隻眼睛都放了光,哪知道她隨即又去找盤子盛起了什麼紅豆餅,便在紅豆餅那甜香的熱氣味中垂了頭。
他已經開始為了未來的戀愛而省錢,連午餐費都減少了三分之一。錢是確實攢下來了,但是一個「愛」字,又當如何出口呢?
二霞給傅西涼端來一盤子滾燙的紅豆餅,又給他煮了一碗雞蛋湯,然後開窗關門,讓他自己坐在客廳裡,吹著風慢慢吃。紅豆餅烤得確實是好,皮酥餡大,她給自己也留了兩個。
在柳笑春走後,傅西涼也萎靡下來,此刻他無精打採的咀嚼著餅,心想一個人好端端的坐在家裡,也會忽然被人找上門來罵一頓……為什麼要找我呢?為什麼要跑到我家裡來罵我呢?她到底要幹什麼?她以後會不會隔三差五的就闖進來找我的麻煩?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把她扔出去……可是……紳士風度……去他媽的紳士風度,誰欺負我,我就扔誰!
想到這裡,他感覺頭腦發暈,太陽穴發脹,就捏著半隻餅,伏在桌上閉了會兒眼睛,可饒是閉了眼睛,耳邊依然隱約縈繞著柳笑春的尖聲,好似她那具流口水愛摳腳的肉身雖離去了,但靈魂又躥了回來、還在繼續罵人。
當然,後來據傅燕雲證實,此刻罵人的正是柳笑春之肉身,並非柳笑春之靈魂——她在前院,使性子又把葛秀夫小罵了一場。
再說現在的傅西涼,本來是想閉目養神,結果不知不覺的竟是打了個盹兒。
不知過了多久,他自己醒了,抬頭看時,就見窗外滿院都是金黃陽光,二霞和傅燕雲站在海棠樹下,二霞背對著他,正聽傅燕雲講話,也不知道傅燕雲都說了些什麼,就聽二霞壓低聲音,不是「喲!」就是「啊?」,很驚訝似的——不是驚恐,就只是驚訝,語音中還帶著點笑。
傅燕雲偶然一抬眼,看見客廳裡的他已經坐起來了,便對著二霞一點頭,然後邁步走到窗前,含笑問道:「人家要和你好,你怎麼不和人家好?」
他右手捏著餅,左手摘下眼鏡,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後重新戴好眼鏡,感覺自己的目光變得銳利了些:「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登門挑釁的也不是我,還想讓我怎麼好?」
「柳小姐想要的不是這種好。」
「那她還想怎麼樣?」
「如果我說她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呢?」
「沒有挨罵的癮,不交!」
然後他放下那半塊餅,起身要去上廁所。等他出了客廳,傅燕雲回頭對二霞說道:「你不要看他憨頭憨腦,他還很有一點女人緣呢。他十五歲那年,就被他同學的一個表姐看了上。他個子高,十五歲的時候看起來就很像大人了,那個表姐先是給他買糖,買汽水,請他吃點心,還帶他到公園玩了兩回,後來就領他去飯店開了房間……」
傅西涼這時回了來,正好聽到這一段,立刻沖了過來:「不對!是她——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少講我的事!」
傅燕雲對著二霞,笑了起來:「那個表姐說自己有一隻通了電會發七彩光的八音盒,要在黑屋子裡看才好看,他就跟著人家到飯店裡找黑屋子去了。」
傅西涼怒道:「你還說?!」
二霞在心裡問:「後來呢?」
傅燕雲彷彿擁有讀心之術,告訴她道:「後來我在飯店大堂把他截住了,要不然後患無窮,那位表姐的二哥當時是個督軍,權傾一方,這種事情一旦鬧出來了,人家要他負責、娶了那位表姐,只怕我們家也不敢不娶。那表姐當時得有……」他想了想:「二十七八了吧?」又一指傅西涼:「對他說自己是十七,他還真信了。」
二霞一時忘情,問出了聲:「後來呢?」
「後來他就退學了,不好意思再去學校了。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