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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驚失色,起身就往外跑:「停!」
他堵在門裡,傅燕雲停在門外,二人相視,傅燕雲微微仰臉看著他,看了片刻,忽然一笑。
二霞看他二人對峙不動,以為自己領傅燕雲回來是領壞了,正在發慌,傅西涼這時卻又有了動作。他抬起雙手落到了傅燕雲的肩膀上捏了捏,然後順著胳膊一路捏下來,連對方的兩隻手都抓起來扒開看了看掌心。捏過了胳膊,彎腰再掀對方的衣襟,檢查對方的褲兜,再順著兩條褲腿捋下來,一直檢查到了腳踝。」
外頭的二霞沒見過這樣的待客之道,但是又沒資格指教主人,只能是心裡著急,囁嚅著問道:「這是在做什麼呢?」
傅西涼答道:「搜身,誰知道他身上藏了什麼。」說著他站了起來,再次直視了傅燕雲:「你沒有帶什麼壞東西吧?」
「你不是檢查過了嗎?」傅燕雲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抬頭問他:「要不要我把鞋也脫了給你看一看?」
傅西涼後退一步,給他讓了路。傅燕雲向內走去,第一眼就看見了客廳桌上那一桌子冰淇淋桶,登時走了進去:「喲,這不是——」
話沒說完,他饒有興味的將桌面諸物細看了看,又問:「怎麼會壞到這個地步?是被砸過了?」
傅西涼拎起提包,將桌上的一切往提包裡收:「不用你管。」
桌面有了空當,傅燕雲把手裡的醫藥箱放了上去:「扔了吧,再給你買個新的。」
傅西涼三下五除二的裝滿了提包:「我不要。」
「買個一模一樣的。」
「就算一模一樣,新的也不是舊的。」
傅燕雲在桌邊坐下了:「既然是這麼念舊,怎麼還要一直記我的仇?我不是你的舊哥哥嗎?」
隔著一隻桌角,傅西涼也坐下了,左手開始去解右手的袖釦:「我早已經對你寒透了心,我不認識你。」
然後他把右袖往上挽:「從小到大,你一直以欺負我為樂,有你這樣的哥哥,我也真是見了鬼!」
把袖口挽到了胳膊肘上,他對著傅燕雲一伸右臂:「原來我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求你別再和我胡鬧,你全不聽,還嘲笑我,現在我也不會再理你了。」
傅燕雲剪開了他的繃帶,用棉球蘸了藥水給他塗傷口:「疼不疼?」
他搖搖頭:「不疼。」
然後他扭開臉,望著窗外繼續說道:「以後我們還是一刀兩斷吧,我見了你就生氣。」
「別動,要纏繃帶了。」
「哦。」
傅燕雲用小剪子剪下三條膠布,將那纏好的繃帶固定了住:「好了。」
然後一邊收拾桌上器具,他一邊抬頭去看傅西涼:「昨天聽說我受了襲擊,你怕沒怕?」
傅西涼垂眼盯著桌面一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傅燕雲鎖好箱子,站了起來:「不用怕,就算再有刺客要來報復,也只會先去殺我,不會找到你這裡來。」他一笑:「我樹大招風,門口掛著招牌呢。」
傅西涼認為他說得不對:「我怕的不是這點。」
「不是這點,是什麼?」
傅西涼不回答,傅燕雲等了片刻,問道:「怕我會死?」
傅西涼雖然是無比的煩他,但確實是沒有盼著他死的意思,可也不想實話實說,怕燕雲蹬鼻子上臉,又要來騷擾他。畢竟雙方住得是如此之近,燕雲的地盤上還有直通後花園的一排窗戶。若是夜裡燕雲悄悄潛入自己這邊,往自己的枕邊放一隻癩蛤蟆,或者往自己的被窩裡塞一隻假骷髏,或者往窗外掛一條白床單裝鬼,或者造半條假蜈蚣塞進自己的鼻孔,或者往自己的水杯裡投一包黃連……
這麼一想,他就緊緊的閉了嘴,堅決不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