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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道理我明白……只是有些不甘心。」
容道遠立時嚴肅起來,「殿下您也該好生約束手下。」
二皇子直接來了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容道遠夷然不懼,「殿下,您真覺得王太醫父女遭遇與您無關嗎?若是您這個時候還要嘴硬,我們兄弟現在就走。」
二皇子騰地站起身來,怒道,「我不能對太子怎麼樣,還收拾不了你!」
容道遠就平靜地望著他。
霍大哥輕笑一聲,說了句有點微妙的,「殿下大可不必。」
是大可不必試探還是大可不必威脅?
看著這容貌頗有幾分相似的兄弟倆,二皇子發熱的腦子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昨天在郊外官道上圍堵顧瀟瀟,且一時不慎當眾發病,不管是顧瀟瀟還是太子,都肯定要「廣而告之」。
昨天父皇放走了王太醫,連個處罰都沒有,王太醫才是真的蹬鼻子上臉……明明得了最後的體面卻絕不會為他保守秘密……
一夜過去,京裡訊息靈通世家勛貴也該知道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再加上他吃了臭名昭著的忘憂丹,註定要瘋,那麼他樹倒猢猻散是遲早的,除非父皇迴心轉意……像以前一樣把他捧在手心裡。
但他很清楚,父皇輕易不會消氣。
也就是說,他可能在一段時間裡只有眼前這兩位世家子願意為他出謀劃策。
當然,他也有十好幾位寒門出身的門客,但在才智和見識,尤其是揣摩君心上,寒門門客不如世家子遠矣。
他用得著兄弟倆,且只能用這兄弟倆。
二皇子忽然能理解他父皇了:這就是恃寵而驕……可他不寵著還能怎麼辦?
於是他盯了霍家兄弟好一會兒,直到心腹大太監上前勸說「殿下,良言逆耳」給他臺階下,他才緩緩坐回椅子,「下不為例。」
容道遠不計較二皇子嘴硬,「殿下先向陛下道謝,再哭訴一番,倒一倒苦水和心酸,最後誠懇認錯,下不為例才是。」
二皇子「嘿」了一聲,「你就這麼想看我低頭認慫?你是不是知道我跟父皇說想娶南瑾平啊?」
容道遠表情都不帶變的,「你覺得向陛下認錯算認慫?」他站起身來,「言盡於此,告辭。」
霍大哥也跟著站了起來,拱了拱手,和弟弟一起揚長而去。
二皇子望著哥倆的背影,一時間喜怒參半:氣的是,世家子可真是傲氣!也正是因為世家子傲氣,讓他不必擔心霍家兄弟會被太子三言兩語說動說動。
他坐在椅子上靜靜思量了一會兒,才讓心腹大太監按照太醫留下的方子去熬藥——霍五有句話說得對,父皇又不會害他。
喝完藥,他確實感覺自己稍微神清氣爽了一點。
看看時間還早,他尋思著不如去乾清宮探探父皇的口風,向父皇認錯倒是可以回頭再說。
想到就做,趁著天氣不錯,他乾脆帶著心腹們步行往乾清宮去了。
乾清宮中,皇帝正坐在窗邊曬太陽,等二皇子規規矩矩進門行禮垂手站立,他面上全無喜色:他不信這個頭鐵的二兒子一夜之間就能真心悔過。
想起剛剛兩位老太醫向他稟告的:二皇子的確是服食過忘憂丹,但遠未到發病那一步。昨天二皇子圍堵顧家姑娘,甚至不管不顧鞭打對方,與其說是發病不如說惱羞成怒……
當然,老太醫的原話不是這個,而是「二皇子性子燥,合該柔肝理氣,好生調養些時日」。
就差直說二皇子本就狂悖無忌,為了給太子添堵啥事兒都敢幹,發沒發病一樣敢幹。
皇帝覺得太醫們說得很對,此時對二皇子也很難有好臉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