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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接到西軍經略府的公文後,本不想去延安,他始終認為自己的調動應該聽名與朝廷,而不是西軍。但是如果真的是聽命於朝廷,自己帶兵到河東本身就是大罪。他已經感覺到西軍已經逐漸成為藩鎮了,而且這個藩鎮還跟朝廷不和,他不想捲入其中,因此刻意跟西軍保持一定的距離。
如果他按照這個調令去延安,很有可能就離開自己辛苦打造的這隻軍隊了。但是相反如果他不遵守命令,自己在道義上說不過去不說,而且跟西軍表面上的相安無事也打破了。自己的部下全都出自西軍,軍餉大部分由西軍商隊供應,如果真的跟西軍鬧翻了,對自己的部下前程影響只怕也是很大的。
岳飛想了半響,也沒想出對策。最終無奈只好決定護送周彤的靈柩回延安一趟。臨行之時,他把嚴成方、何元慶叫了過來,交代一下相關事務。
岳飛先把經略府的調令給何元慶、嚴成方二人看了。二人一看,面面相覷,但是都面露怒色。
岳飛看了看他二人的臉色,道:“你二人不要如此氣憤,我此番押送師父的靈柩歸故里,也是盡得一番孝道。我走之後,你二人要加緊操練,不可懈怠,未來咱們要精忠報國,封妻廕子。”
何元慶道:“將軍,我等追隨您後,屢戰屢勝,兄弟們揚眉吐氣。如果你要是一走,我等必將受他人統帥,屆時只怕又是受人白眼、欺凌。”
嚴成方也道:“如今我們駐紮在定州,調令也應出自樞密院,西軍經略府的調令可以不必理他。”
岳飛卻道:“我來的晚,你二人覺得如今咱們是大宋官軍,還是種老侯爺的私軍。”
“這……”何元慶、嚴成方都不敢回答。
岳飛道:“其實咱們無論算官軍還是私軍,怎麼也是西軍,是西軍就要聽經略府提調。”
何元慶氣憤的道:“咱們再西軍中被視為下等人,只有在將軍麾下才真正揚眉吐氣,什麼西軍,咱們是背嵬軍。”
岳飛道:“別瞎說,前幾天過年西軍農場的分紅還是送到你們手上了吧。西軍對咱們不錯,咱們做事要對得起良心。”
嚴成方道:“既然是西軍,咱們也跟隨將軍一起回延安,反正我們不能再讓別的將軍指揮,受他們的鳥氣,更不想被打散分化。”
岳飛道:“經略府只是調我一人而已,你二人莫要胡鬧。至於派誰來指揮你等,我去求軍師爭取從咱們環慶軍調人。”
嚴成方還要爭辯,岳飛擺手阻止道:“算了,不用爭辯了。咱們兄弟共事一場,今日我請二位兄弟喝酒,今後要是有緣戰場上一起殺敵立功。”
岳飛的話好像有告別的意思,弄得何元慶和嚴成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岳飛吩咐親兵歐陽東拿酒擺肉。
岳飛端起酒碗,道:“你們自稱背嵬軍,其實都是謬傳而已。我不過贈給你等每人一個酒葫蘆而已。咱們兄弟的緣分由酒開始,就在這酒桌上結束吧。”說完,一仰脖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岳飛是河南人,平時並不飲酒,他的酒量當然比起何元慶、嚴成方這些西北漢字的酒量差很多了。再加上酒入愁腸,岳飛喝了一會酒醉的不省人事了。
何元慶、嚴成方二人見岳飛醉了,二人對看了一眼。何元慶藉著酒勁突然道:“這也太欺負人了,乾脆你我二人去找軍師,就按照你剛才說的,咱們要跟嶽將軍一起回延安。”
嚴成方還是清醒一些,道:“西軍軍法森嚴,咱們這麼鬧只怕會遭到重罰!”
何元慶道:“法不責眾,咱們多糾集一些士兵也就是了。還能斬了我們不成。”
嚴成方想了想,道:“也好,你我各自營中散佈訊息,就說經略府要調嶽將軍到延安任職,卻讓我等守衛太原,然後糾結人手一起去總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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