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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秋夜並沒有因為繁華而減輕冷氣, 秋風一樣的冷漠, 吹打著窗戶, 肆無忌憚的闖入房間, 撩撥蠟燭。燭光搖曳, 沐軒起身去將窗戶關好,把蠟燭放到床頭, 他趴在床邊, 看熟睡的人,面容清秀,因為下巴上那一道傷口顯得很可憐,哪怕是睡覺都是緊皺著眉,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沐軒抬手按住了他堆積的愁苦,又順著他的眉眼往下描摹, 猛然驚了一下,自己居然幹這種娘們唧唧的事情, 果然是被下降頭了,腦子都不正常了。
第二日清早,流月樓最安靜的時間裡,任柯清醒過來,扭頭一看,有人已經將衣服準備好了在等他。
沐軒經過昨晚和系統的激烈討論,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要和任柯一道去。他幫還虛弱的任柯換好衣服,帶他坐到窗邊,細緻的給他束髮,因為上次的敷衍導致他像鬼,所以這次沐軒非常認真的綁好,還手動試了試很穩才放下手。
他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操作起來還是有點費勁。
任柯突然的抓住他的右手,赫然兩條傷疤,四指上連線成一條,手心虎口處延至太淵穴位,傷疤將手心的紋路扭曲,連帶著生命線上的一顆淺痣也扭曲到了下面,被傷疤遮住了大半,若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沐軒看他好像在研究自己的手一樣,彆扭的抽出來,「不疼,都快好了。」他以為他是在心疼他的傷口,將他拉起來,把閻王劍遞給他,「把你閻王拿好。」
任柯木訥的接過劍,腦海里混亂不堪。
晌午時分,他準時的到了去大理寺的必經之路,路上果不其然被人攔住了,看天色還來得及,他便靠著牆同他說話,「我猜楊威那麼快被查出有你的功勞吧。」
墨聞沉聲問:「徐巖是你的師父嗎?」
聞言,任柯並不覺得驚奇,他祁山能查的衡山自然也能查到,只是對此人他實在是討厭,跟幽靈似的糾纏。
徐巖絕不可能告訴其他人他收了閻王做徒弟的。墨聞自然不是從徐巖那得知,只是查了一下,知道有人殺了徐巖的師弟和徒兒,徐巖被稱為神醫,為人善良。唯獨說過他這一輩子最厭惡之人便是他那背叛師門的師弟和無惡不作的徒兒,奈何兩人身邊高手不絕,放言若是有人取二人頭顱,他便收為徒兒,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而殺了那二人的便是眼前人。
墨聞看他白衣淺淺的透著血跡,前幾日牢房受得傷還未好完,他又要動手。
他道:「你回去吧,人我替你殺。」
任柯仔細看他,表情嚴肅,著實不像是說笑,奈何他不信任何人,冷冷地警告:「我不與正派的人打交道,尤其是衡山的。」
他要走卻被拉住,未免耽擱時間他只能還手,兩人這便突然的交上了手。
只是一個狠厲,一個卻只是躲避退讓要拖住他,既不傷他也不放他走。
任柯知曉他是故意拖延,便退卻,橫著劍,「閻王」兩字晃眼,他眼露殺意,眉頭緊蹙,「我不想殺你,趁我劍還未出鞘你可以走。」
墨聞道:「蘇楓知道你要殺楊威,早已布好了天羅地網等你,你不能去。」
任柯不管他說什麼,劍已經出鞘了,他左手握劍招招殺意,墨聞只躲不還手,終究被傷到,卻還是固執的攔他。
任柯將他踹開,那一腳用盡了力氣踹在了心口上,墨聞瞬間吐了血,捂著心口疼痛難忍,卻還拉著他的衣角不放手。「你不能去,我不能……咳……」他話都說不全,吐了嘴裡的血才好些。
白衣美人,楚楚可憐,奈何任柯對他毫不同情,他只想趕緊結束回去找他的七九道歉,握緊了閻王劍,冷笑,「你非要尋死我就成全你。」
劍氣凌厲,劈頭蓋臉而來,不帶一絲讓步,勢要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