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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日醒來無聊就看他留的字條,久而久之都能背下這些內容了。
「大佬,醒來以後試著走走,我怕你久不行走,到時候爬著有損形象。」
這是前幾天的字條,看完以後他就試著下床,第一次沒成,接連試了幾次終於可以下床了,只是走的話會有些費勁。
沐軒回來就見他坐著,驚訝的嘆了一聲,然後掂了掂手中的兩隻鳥。
「給你燉個鴿子湯。」
任柯:「以後你睡床吧。」
沐軒:「哎,都一樣,地板是硬了點磕了點,但是對腰好。」
他把鳥放桌上,先洗了洗手,然後走過來,走到一半路,突然的倒了下去,面目扭曲起來。
沐軒渾身猶如千萬隻螞蟻在爬,密密麻麻的痛感逐漸加重,感覺肌膚在被一寸一寸的撕咬。
「七九!」任柯連忙去看他,見他毫無血色,眼睛充血,想要給他把脈,一拉他手,才發現他手腕綁著一根帶子,帶子上血跡斑斑。
沐軒抽回手,顫抖著說,「沒事。」他想證明自己所說,撐著想起身,結果弄巧成拙,疼的更厲害了,好像有股氣在骨頭裡竄來竄去,五臟六腑也開始抽疼。
自從他給任柯放血後,他沒多久就發作蠍毒了,而且每放一次蠍毒就發作一次,一次更比一次折磨人。
只不過前幾次都是三更半夜的,他咬著被子就挺過去了,沒想到這次這麼突然,他毫無準備。
任柯解開他手腕處的帶子,看著鮮紅的傷口,才清醒過來,他每次喝的湯裡都有一股血腥味,原來是因為這個。
氣血翻湧,經脈膨脹,他抑制不住體內的氣流。
沐軒見他雙眼通紅,脖頸間血管凸出,這樣讓他想起了他在祁山中和堂的樣子,是要瘋了的徵兆。
他嘔心瀝血就為了讓他早點好,沐軒反握住他的手,厲聲警告,「別讓我功虧一簣。」
他一吼,任柯走丟的七魂六魄全都歸來,整個人一震,立刻全神貫注的壓制住體內的真氣,不讓他肆無忌憚的侵蝕自己,然後去尋藥給他上藥,重新給他包紮好傷口。
如果說第一次的疼是地獄,那這次就是十八層地獄,沐軒渾身就像是被人用釘子一寸一寸的釘到骨頭裡,密密麻麻無處可逃。
任柯緊緊地抱住他,看他嘴裡出了血,連忙扯被子給他咬住。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沐軒才逐漸平靜下來,整個人早已精疲力盡的癱軟在任柯懷裡,昏昏欲睡過去了。
任柯輕輕地抱住他,拉被子給他蓋住,用衣袖給昏睡的人擦去臉上的汗,動作輕而柔。
他恨死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也很死這瘋子了,怎麼能對他這麼好,對一個多次要殺他人這樣掏心掏肺。
沐軒一覺醒來渾身脫力,這蠍毒果然帶勁,早知道後勁這麼大,他當初就不該帶任柯出來的,還落在這個鬼地方。
任柯就睡在他旁邊,別說,大佬睡著的樣子還挺好看,真像個明朗的少年郎,如果他不是境遇大變,估計京城要有許多姑娘芳心暗許了。
他看了一會無奈的拍了拍頭,覺得自己魔怔掉了,居然看個男的能看這麼久。
他暈暈乎乎的起身,緩了一下,先隨便把昨天的鴿子弄了一下,在燉鴿子的空隙費勁的把任柯移到床上去。
他發現地上有本書,是他常用來留言的那本,此刻翻開的那頁空白處有幾個紅字,他拿起來一看,寫的是「不要再割腕放血,否」後面有一橫,可能是沒寫完就暈過去了。
字說不上好看,但至少端正。沐軒摩擦了一下紅字,再提任柯的手看,果然是放血寫的。
真的是好的不學學壞的。
沐軒氣的頭疼,特地給他手指包了個好幾圈,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