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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還有你這個女兒。
他吞下心聲,默默地聽江卓往下說:「哦,那你的意中人呢?你如何知道,她也沒有野心?」
年輕人的心思難以掩蓋,尤其是在危難關頭。昔日天牢之中,江允把全部的感情都融進了眼神中,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江卓面前。江卓不是遲鈍痴傻的人,當然看得清楚弟弟的心思,也看得清裴雁晚不簡單。但是,江卓對裴雁晚的瞭解也僅限於審訊室裡「大不敬」的那段交談,她無法排除裴雁晚借江允做跳板的可能。
「她當然有野心,但是,靠她自己就能爭到。」江允飲下一口溫水,不假思索地回答著,「我聽說,去年的案子,刑部攬下了所有的事,居然過去這麼久,還沒有任何動靜?」
江卓瞥了一眼弟弟,淡淡道:「青州的內鬼死了,澄意山莊的內鬼沒找著。其實若想抓住他們自己的內鬼,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多逮幾個人拷打便是——但你捨得?」
江允縮了縮脖子,又問道:「那北晉的主謀是誰?」
「管你什麼事,你不是沒有野心和本事嗎?這些輪得到你來管?」江卓在腦海中忽地浮現出一個虛無的人影來,竟因這個多年未曾謀面的影子而漸生怒意,重重在八仙桌上拍了一掌。
「隨便問問罷了,別生氣。」江允見姐姐勃然大怒,料想姐姐的怒意必然來源於「北晉主謀」,而非他自己的野心、本事。他曾經聽說過,江卓與北晉太子關係匪淺,那麼江卓今日的怒,是否與北晉太子有關?
江卓拍拍胸口,把胸中的怒意澆滅。她既想起了那道人影,便想問問已經年滿十七歲的弟弟,笑道:「我看裴雁晚的個子,比你稍長幾歲?你打算什麼時候娶王妃?」
江允瞠目結舌,他緩緩偏過頭,凝視著微笑的江卓,怔愣道:「長姐,您想得可真遠啊。」
他只有在前幾日被雁晚欺負的時候,才想到過娶親的事情。對雁晚來說,歸宿可以在高山,在大漠,唯獨不在一紙婚書上。他只願做個閒散的王爺,推拒父皇可能會指給他的每一門親事,追逐雁晚的背影罷了。
午夜時分,窗外夜鴉幾聲鳴啼,把江競從夢中驚醒。他遣退了聞聲而來的侍衛,獨自起身,開啟了書櫃上隱匿的隔層。
這套書櫃由他請工匠定製,並在將其搬進端王府的第二天,便派人殺害了製造的工匠。書櫃其上有一個隱秘難以發現的隔層,需要正確啟動機關,才能開啟。隨著一陣微小的機械轉動聲,隱匿的隔層應聲開啟。
在方寸大小的隔層中,居然擺著一方小小的牌位!
牌位上沒有刻字,但其後掛起來畫像卻表明了這方牌位所祭奠的人是誰。江競取下畫像,把畫像中的男人與銅鏡中的自己細細對照,他發現,自己因為年歲漸長,眉目居然越來越像畫中之人。
江修遠怎麼會說,他長得真像母親?難道江修遠不曾親眼見過,畫像中的探花郎?
數年前,江競在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從外地卸任回京的昔日探花,在震驚自己與那人形貌相似之餘,居然打聽出一段昔日的宮闈秘辛。
如果沒有這個人,他何必擔心自己的來路,何必擔心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江允搶走!
江競越往下想,越覺得毛骨悚然,越覺得自己離至尊之位又遠了一步。他膽戰心驚地從桌上掀起畫像,把紙張撕得粉碎,甚至拿起劍朝書櫃隔層中的木製牌位砍去。
端王府內再次回歸寂靜,江競拾起一地的碎紙屑,嫻熟地重新取了張畫紙,再次將原來的畫像畫在了白紙上。
作者有話說:
【江卓:我要當皇帝。
江競:我也要當皇帝。
江允:我要談戀愛!!!】
救命這章寫得好艱辛,三千字寫了一下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