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句流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是夢,是假的,你不要哭。」江允挪開她捂臉的手,吻幹她的淚痕:「你不會走這樣一條路,我亦不會讓你走。」
雁晚掐紅掌心,道:「你是否覺得,我為一場夢落淚,太過可笑?」
「不會。你只是有恐懼害怕的東西罷了,」江允認真地望著她,「誰是無所畏懼的呢?」
他也有擔憂的東西,比如,眼前的女子離開她。
雁晚用食指刮蹭江允的下顎,道:「你想過自己兒孫滿堂的場景嗎?」
她曾「祝福」江允兒孫滿堂……
「雁晚,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私|欲。」江允撥出一口氣,承認了她的疑問:「但是,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我更在意眼前真真切切的你。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他牽起雁晚的手,放在自己肩頭,溫言細語道:「這裡曾有道疤,我費了很多心思,才讓它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刺我的時候,是我生平初次懂得,什麼叫做肝腸寸斷。那時,我想了很久,決定不如放開你。」
雁晚的眉頭擰得更緊:「我曾想過,若我的那一劍,能讓你徹底死心……倒是件好事。」
「是嗎?」江允有些錯愕,他褪去了雁晚最後一件衣物,帶她走向池水深處:「那你險些就要成功了。」
「什麼?」
江允掩去笑容,嚴肅地答:「你用劍的時候,太過耀眼,我情不自禁地又被你吸引了。以劍取勝,張揚驕傲的模樣,才是真正的你。」
雁晚恍然大悟,他的感情,是在議和宴上死灰復燃的。或者說,從未停止過。
「我等『明心劍』得償所願的那一天。」江允堅定地說。
溫水浸濕牡丹花瓣,紅色的水墨縷縷往下淌去。花朵枯萎了,愛意和情|欲卻猛烈滋長著。兩人擁在一起,手指交疊糾纏。待月上中天時,曖昧的聲音才消失。
作者有話說: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第99章 、坦白
「您跟雁晚說什麼了?」
早晨的御花園略有寒意, 江允與文璧並排前行。他還在襁褓中,便受文璧的照顧。能提筆時,文璧親自教他書法繪畫。對他來說, 這位在宮中浮沉二三十年的女官, 既像母親, 又是師友。
「臣與她講了一些, 常說與陛下的話。」文璧目視前方,不卑不亢地回答。
「姑姑,我聽母后講, 您年少時也有壯志。」江允回憶起亡母,心中霎時多了幾分哀愁悵惘:「為何您過了不惑之年,反而要勸解一個同樣有壯志的年輕人,放慢追求理想的腳步呢?」
文璧瞥著湖兩岸的垂柳,長嘆一口氣:「臣是為了陛下好。國本不立, 民心難安。」
「過繼宗室子弟, 未嘗不可。」
「養自己的孩子,與養旁人的孩子,到底是不一樣的。」文璧停住腳步, 朝江允行拱手禮:「臣是看著陛下長大的, 希望陛下能過得好……」
江允心頭湧上暖流, 打斷了女官的話:「姑姑,我明白您對我好。雁晚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我要尊重她的意願。那些話, 往後不要再對她講了。」
二人言語之間,巍峨的太極殿已立於眼前。殿前交談的兩道身影, 引起了江允的一聲輕嘖。他瞥了眼身側的女官, 面露不悅:「您和舅舅輪著來?您先去忙罷。」
他拂拂衣袖, 闊步邁向殿前,朗聲道:「舅舅怎麼來了?」
雁晚正愁要如何得體地拜別靖安侯時,她的救星出現了。她笑逐顏開,越過擋在自己身前的中年男人,徑直朝江允跑去。
江允忽視了親舅舅,心裡眼裡只能看見意中人。他垂首望著雁晚,眼神柔得快要滴出水,聲音更是和煦如陽:「練完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