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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緘口不言,靜候她往下說。
「從前你尚未及冠,那便罷了。」雁晚把食指停在江允的唇珠上,笑問:「你老實告訴我,除了勇毅侯,可有別的朝臣送美人給你?」
「有,」江允果斷回應,「但我向你發誓,我真的乾乾淨淨。」
「當真嗎?你不要騙我。」雁晚的眼神銳利如鷹,壓迫著江允的每一寸皮肉,每一寸骨骼。
她字字尖銳如刀,懸在江允頭頂上。
江允喉頭輕動,他遲疑再三,忐忑道:「勇毅侯三小姐抱了我一下。」
「你居然讓她抱!?」雁晚大為驚駭。
「我立馬推開了她!」
雁晚看著江允驚慌的模樣,忍俊不禁道:「傻小狗,你偶爾扯句小小的謊話,把她抱你的事瞞住,又能怎樣呢?」
江允嚴肅認真地解釋:「我答應過你,若有什麼事,絕對不瞞著你。」
心跳聲有力地響著,雁晚望著江允急到發抖的唇與鴉黑睫羽上的水霧,終於心軟了。
她一躺到榻上,江允便扭身環住了她,且把下巴埋進她頸間,含糊不清地埋怨:「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你總愛看我著急,看我哭,可我從來捨不得讓你受半點委屈。你怎麼能這樣啊?」
雁晚為江允的話而心頭一緊,關切道:「你別哭,讓我看看你的臉。」
她再喜歡看情郎落淚,也僅侷限於親暱之時。
「不給你看。」江允死死捂住臉,啜泣聲從指縫中溢位:「你既然嫌棄我,那便離我遠些。」
他難得發這樣的小脾氣,倒顯出了幾分嬌嗔與可愛。雁晚被他逗樂了,索性把心頭的急切一拋,從榻上起身,笑道:「那我走了……」
「你別走!」江允暗呼玩過頭了,他慌張地挪開雙手,直欲去抓雁晚的衣袖。
可當他定神時,竟看見雁晚一襲暗紅色長裙,神情溫柔如月華地站在床邊,向他張開懷抱,笑著對他說:「不是要抱嗎?來呀。」
江允撇下眉,不管不顧地衝進雁晚懷裡。他沒能把控好力道,竟撞得雁晚腳底一滑,往後倒去。於是,他連忙用手掌護住雁晚的後腦,兩人如同兩隻被風吹亂羽翼的鳥,在漫天風暴中墜落於地。
「你有沒有事?」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太極殿霎時陷入無邊的靜謐,江允一隻手掌護在雁晚腦後,另一隻手臂則撐著自己的身體,在兩人中間隔出一塊空隙。
他見雁晚笑如春風,心裡的急切、委屈便飛走了一半,好奇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宮門,我直接飛進來。太極殿的門,我大搖大擺走進來。」雁晚拍拍腰間的玉佩,又指指自己的臉:「你明天得問問,守衛宮門的侍衛們是如何當差的。可別哪天刺客成群結隊地闖進皇宮要殺你,他們還渾然不覺。」
雁晚離開海雲關後,先行了一段陸路,再順著瓊江走水路而下。瓊江的支流蘆水因連日大雨不能行船,她便又改乘騎馬,在今日黃昏進了京。
她沒有直接回雲州,原因有二。一是想念姐姐,二是思念情郎。
夜深之後,她飛身躍過宮門,原本只抱了四成的把握。可是偷懶的守衛們把這個機率變四為十,讓她暢通無阻地進了皇宮。
江允的額角抽了抽,又問:「你把平榮趕走了?」
「他為你守夜,困得腦袋連點指點。」雁晚輕撫江允的下顎,「許久不見,我想和你獨處。」
江允的手臂撐得痠痛,便不再維持這個姿勢,而是把雁晚抱起來,自己坐在榻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你新入門的師弟,有多俊俏?」
他的嗓音於渾厚中帶著清冽,完美地把少年人與青年男人的特點混在一起。如泉如松,似風似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