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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雁晚瞠目結舌,她拉住姐姐的手,撒嬌道:「城東太遠了,阿姐,哪裡的雞不是雞呀?」
江允亦驚訝萬分,他好像,從未見過雁晚撒嬌的樣子。
「那我不管!」孫妙心一改往日的溫婉,怒氣騰騰道:「現在就去,不然阿姐生氣了!」
雁晚被發火的孫妙心嚇得一個激靈,好在沖她發怒的是她親愛的姐姐,否則,她的拳頭已經掄到了半空。
「我和她一起去?」江允熟門熟路地拉起雁晚的手,徵求孫妙心的同意。
孫妙心果斷拒絕,她把妹妹推向門口,眼睛卻死盯著江允:「你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待屋中只剩下兩人,孫妙心才搬了兩把小板凳,示意江允坐下。江允規規矩矩地端坐著,問道:「阿姐,您有什麼話,直接說罷。」
孫妙心咳嗽了一聲,神情嚴肅:「你不擅下廚,那你可會洗衣縫衣?」
「……只會洗,不會縫。」江允如同被拷問的犯人,他長這麼大,何曾被人面對面地嚴聲質問過?
「你是從哪裡來的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孫妙心不滿意這個回答,她朝後仰了仰身子,道:「亭亭是個不著家的性子,你既然想和她一起過日子,便不要指望她會相夫教子……嗯,應當沒有『子』。」
亭亭?是雁晚的小字?
江允點頭,附和道:「那我可以相妻教……沒有『子』。」
「你不喜歡小孩子嗎?你不會有遺憾嗎?」孫妙心凝視著江允的眼睛,她曾有一門失敗的親事,不願妹妹也重蹈覆轍。
江允坦然與孫妙心對視,答道:「我不會有遺憾。雁晚的想法,才是我最在意的。」
屋裡沉默了一會兒,孫妙心才道:「我教你做針線。」
她找出兩根針和兩卷線,又拿了兩塊廢舊的布料,認認真真地教江允如何穿針、走針:「亭亭的手是拿劍的手,不是替人做羹湯的手。」
孫妙心也是在慈幼坊長大的,她學著洗衣做飯,是為了養活自己,絕不是為了「伺候」別人。雁晚亦然,她懂一些生活技巧,僅是為了不時之需而已。
江允的手很靈巧,腦子也靈光,他看了幾眼,便懂了要如何縫針:「阿姐,我明白的。」
「可你是男人,亭亭是姑娘家。旁的男人都想娶個賢惠的妻子,把家務活全扔給妻子,美曰其名『女主內』。」孫妙心頓了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怕你把她拴在家裡……」
「我不會的,」江允抬眼,「她想做什麼事,我都支援她。」
兩人不再說話了,良久的沉默之後,雁晚終於開啟了門,江允拿著針線的模樣隨之映入她的眼簾。
「……」她手中提著一隻扒光了毛的小母雞,眼裡則是滿滿的震撼。
我們陛下,真是太賢惠了。
江允在孫妙心家裡如坐針氈,一頓午飯過後,雁晚才拉他出門透氣。兩人坐在門前臺階上,雁晚拽過江允的一隻手,放在懷中細細摩挲:「其實,秦淵以前對我很好的。」
「怎麼又提他?」江允不樂意聽到秦淵的名字,在此刻,他更想聽些溫柔的情話。他悶悶不樂,道:「你若是覺得他在獄中度過餘生太可惜,我可以放他出來。」
「我不是要與你說這個。你和秦淵不一樣,你尊重我的意願,什麼都由著我,所以我才更喜歡你。」雁晚的聲音低低的,幾乎到了聽不見的地步:「我不會在情愛上花費太多精力……但你放心,在喜歡過你之後,我便不可能再這麼認真的喜歡別人了。」
她不是要為秦淵求情,她是要給江允安全感。
江允的心顫了顫,他正要說話時,兩人面前突然衝過來一個影子,打破了短暫的美好。
看模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