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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能託付誰,還能託付誰!」
宋驕眼裡的光漸漸昏暗,她是護國將軍府的獨女,沒有兄弟,若父親一逝,倒真的不知該依附誰了。她咬咬牙,握住母親的手,沉聲道:「女兒可以靠自己。」
端午前一日,江卓進宮給母妃請安。司影把路人的嘴堵得再緊,宣平侯與雁晚的鬧劇還是能傳進她的耳中。
月亮東升,她有意繞到太極殿,卻只見到緊鎖的殿門與稀疏的守衛。平日隨侍江允的平榮蹲在長階下,漠然地抬頭望月。
江卓亦揚起臉,望向天邊一彎弦月。
看來,太極殿裡藏人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第80章 、端午
夏日初升, 暑熱還未灑到大地上。江允未等平榮來叫,自己便先醒了。他迎著柔和的陽光,竟看見雁晚已坐了起身。
他原先練過腹肌, 腰肢為此變得硬挺。然而自去歲冬天起, 他那麼一病, 肌肉便日漸消散了, 腰肢也恢復了先前的軟。
雁晚曾與江允有同樣的經歷,只不過,她日日習武, 肌肉慢慢地便能重新長起來。
她的腰,是有力勁挺的。
「姐姐,你醒得如此早?」江允的指尖蜻蜓點水般拂過雁晚的腰窩,他嗓音慵懶,似一隻蝶掠在雁晚的心頭。
雁晚攥著胸前的薄被, 顫著心回頭一望。
她的身體遵循著早起練劍的習慣, 讓她本能地在太陽初升時醒來。但在回望的這一瞬,她想起了史書裡「美色誤國」的亡國之君。
原來除了金戈鐵馬,美人也能傾倒高樓。
江允是那個禍水美人, 她則是昏君。
……亡國之禍, 錯不在美人, 而在昏君。
雁晚睫羽輕顫,她不顧半屋的天光, 不顧皇宮之上窺探的神明, 直接俯身吻在美人的唇角。
江允猝不及防地輕哼了一聲,他捏住雁晚想要變本加厲的手, 輕聲制止:「我要去上朝。」
他不能在此刻昏了頭, 讓滿朝文武空等著。
雁晚聞言, 極不情願地鬆開了江允。她枕在美人的胸膛上,喃喃道:「原來宮裡的日出是這樣的。」
「嗯?」江允揉揉她的後頸,聽她繼續往下說。
「宮裡的日出是死的,是沒有人氣的。」雁晚抬起臉,用鼻尖去蹭江允的下顎:「你一個人在宮裡,會孤單嗎?」
雲州的朝陽伴隨著雞鳴蟲蹄,混雜著滿山莊的竹葉簌簌聲。她有時只在院中練劍,有時則會去演武場,路上總能遇見勤奮早起的同門。
「會,所以我才希望你多陪陪我。」江允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旋即覺得古怪,便問道:「你今日為何多愁善感?」
「應當是月事快來了。」雁晚依舊箍著江允的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私密之事。
這樣的事江允見怪不怪,他記得雁晚的月事本在每月中旬,約莫是因時過境遷,日子變了。他笑了笑,道:「你若覺得宮中無聊,便到宮外去玩,我讓司影送你出去。待我忙完政事,去脂粉鋪尋你。」
雁晚聞言,索性矇住被子再睡一會兒。未過多久,她便聽見平榮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便是悉悉索索更衣洗漱的聲音。
「你去宣平侯府,盯著莊霆跪祠堂。太陽落山後,再讓他起來。」
是江允的聲音。
雁晚悄悄掀開了被角,朝聲音源頭望去,一眼便看見了江允勁瘦挺直的背影。
她的心狂跳了幾下,很快又靜了下來。
起床起床,練劍去!
節慶的正午比不得旁日,老百姓們皆聚在家中,脂粉鋪難得冷清,門可羅雀。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