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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份恨,她都記在心底。
雲州陰雨濛濛,今日政事難得的少,江允剛在太傅的指點下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摺,終於得了片刻清閒。
刑部尚書蔣士誠急匆匆進了太極殿,一行完禮,便又喜又急道:「陛下!出大事了!」
江允此刻正悄悄地盤起發痛的左腿,一輕一重地拍打著。見向來風風火火的蔣士誠如此急切,江允料想定不是什麼急事,便慢悠悠問道:「何事?」
蔣士誠俯身欲呈遞信件,道:「去年的雲州劣兵案!」
話音一落,江允幾乎是從龍椅上彈了起來。蔣士誠低著頭,沒看見這一幕,平榮卻看了個清清楚楚,正在平榮糾結著是否要替蔣士誠呈上信件時,江允自己便邁著大步走了下去,一把奪過輕薄的信件,問道:「誰寫的信?」
「拙荊在雲州的故人。」蔣士誠只覺得雙手上驟然一輕,便抬起了頭,可他未曾料到,江允正眯著那雙溫柔的杏眼,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似乎在等待一個特別的答案。
蔣士誠見狀,不禁冒出一滴冷汗,他「啊」了一聲,又道:「正是此案所涉江湖門派的莊……不,是上一任莊主,周照。」
他說話中途略頓了一下,以作改口,但就在改口後,他看見江允臉上的喜悅徒然被什麼東西澆滅,令他一頭霧水。
江允立在蔣士誠面前看完了信,亦看到了紅月按下血手印的畫押書。他按捺住失望,輕聲道:「蔣尚書,你先回去罷,朕有事再傳你。」
蔣士誠見狀,以為江允不願重查此事,便大膽進言:「陛下,此事牽涉大殷邊防。先皇在時,臣便不願就此結案,奈何……」
「蔣尚書,」江允蹙起眉,冷聲提醒:「朕在雲州做親王時,與你透過信,問過你此案的內情。你怎會覺得,朕不會重查此案?」
他當然會查!若澄意山莊一直存在一個暗中窺視的內鬼,他怎能放心!
蔣士誠聽令退了出去,兩盞茶後,江卓代替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太極殿。
太極殿今日沒有擺棋桌,姐弟二人自然也不會在棋盤上對弈。江卓在客座上坐下,接過了平榮遞來的一摞書冊。
「這是去年敷衍結案的兵器案卷宗。」江允未等江卓翻閱書冊,便先開了口,「長姐,我本已將此事拋到腦後,但今日又想了起來。這樣一個背刺同門,甚至犯下叛國之罪的人,怎麼讓他安生活著。」
江卓挑眉,笑著附和:「是,治不了北晉的主使,起碼得把大殷的內鬼找出來。」
「但是,朕有一事想不通,」江允改變了自稱,轉用君臣的身份與江卓對話,「你治軍鐵腕,為何在此案的了結上轉了性子,勸父皇不要再查,儘快結案?」
江卓抿抿雙唇,道:「陛下,此案已經查出主使是北晉朝廷中人,若再查,不利於兩國邦交。更何況,此案是父皇同意不再查下去。您若要重查,便是在打父皇的臉。」
江允望著長姐,冷聲回答:「你不必搬出父皇來。既然證詞交到了我手上,我便定會查下去。」
哪怕澄意山莊的內鬼,已被他下令挫骨揚灰。
那麼,他便把嶽知節的名字昭告天下。
江卓輕笑一聲,揭露了江允的心思:「陛下,您哪裡是為了真相,您明明是為了裴……」
「你又哪裡為了兩國邦交和父皇的臉面!」江允毫不留情地打斷江卓的話,怒聲道:「你曾經與北晉太子明青琅的來往,以為朕一無所知嗎!」
江卓聽他如此言,神色便隨之嚴肅。她忽地明白,江允不是對朝政毫不關心,而是不願關心。若江允也是野心勃勃之人,早把心思放在皇位上,哪還有其他人的事。
「臣就算與明青琅有私情,也已經一刀兩斷。」江卓不卑不亢地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