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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澄意山莊的幾個人便不約而同地回了頭,齊齊盯著說話的陌生男人。喬岱嘴最快,他見陌生男人人非常面生,便咧嘴一笑,大膽道:「兄弟,你論劍排第幾啊?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唄?」
陌生男人的臉色頓時煞白,許成玉抓住他心虛的時刻,也開口道:「或許能進四十八甲,對這位兄臺已經算是祝福。」她一說完話,便優雅端莊地回過了頭,自顧自搖起扇子。
「你、你們仗勢欺人!」男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指著山莊一行人結結巴巴地指責。
雁晚心中不快,當然要直接說出來。她輕蔑地掃了陌生男人一眼,道:「這是哪裡的話?我們只不過詢問你的名次,甚至還好心送上祝福,怎麼成了仗勢欺人了?你若不服,便上前來,咱們好好理論。」
那人羞愧難當,憤憤地朝地上淬了口唾沫,似是為了表示自己有些勇氣,便夾著尾巴逃走了。
圍觀的人們目睹這場小風波,紛紛笑了起來。他們中雖有人覺得澄意山莊的確以多欺少,但畢竟是方才的男人口無遮攔挑起的事端,便把矛頭指向了那個男人。
秦淵的視線越過喬岱的身體,側目看著雁晚,柔聲安撫道:「不要生氣。」
喬岱一看秦淵又在與雁晚套近乎,頓覺不妙,若雁晚急了直接把秦淵揍一頓,那還了得!他一掌拍在友人後背上,挺起身子隔絕了秦淵的眼神,笑道:「去去去,一邊玩去!我師姐是那種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人嗎?她怎麼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生氣!」
秦淵:「……」
陳尋秋人到晚年,仍中氣十足,聲音洪亮。她站在擂臺中央,高聲宣佈本局開始,便昂首闊步走了下去。
臺下的許成玉嘖嘖羨慕,道:「等我活到七十歲,也要像陳老太太一樣,精氣神兒十足。」
眾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他們都知道,許成玉的真實年齡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年輕。但具體的歲數是多少,許成玉本人都無從記起。
喬岱慫慫鼻子,幽幽發問:「萬一您今年的歲數,已經比陳閣主大了呢?」
「不不不,我與蕭連溪同年同月同日生。」許成玉因擔心自己的秘密被外人聽去,便把聲音放得極輕。
雁晚點點頭,答道:「蕭連溪今年五十五歲。」
「啊,那周照打贏他的時候,豈不還是個小丫頭?」許成玉低下頭,試圖借玉骨扇柄看清自己的面容,卻只看到光滑的扇柄上映出的太陽光暈,「真好,我才五十五歲,我一定要把蕭連溪這老不死的給熬入土……」
其他人不知許成玉與蕭連溪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便不再理會她,而是全神貫注地關心擂臺上的比試。
程芙的對手袁淮波雖然已經三十多歲,卻出身於四年前才成立的新門派雙星山。他的雙星劍法套路招式亦不為世人所熟悉,但是對程芙來說,在觀看數場袁淮波的比試後,已經能把他的路數摸個一清二楚。
銀輝映日,烈風驟起。
程芙出劍時,直接奔袁淮波的弱點而去。但袁淮波畢竟是能進決賽的人,不會輕易被人攻擊弱點,他原地騰空轉身,躲過了程芙這一劍。
「袁淮波的劍軟綿綿的,我不喜歡。」雁晚蹙眉,小聲評價著臺上二人第一次交鋒。
喬岱瞥了她一眼,打趣道:「你兇巴巴的風格最克他。」
「那當然,」雁晚得意地仰起頭,已經在心中盤算出數種擊敗袁淮波的方式,「只可惜我自己不爭氣,輸給了無雲天。」
接著,袁淮波反客為主,輕晃手腕,在程芙眼前虛晃一劍,意圖騙過程芙。程芙沒有上當,但她也在這一劍中發現,袁淮波很會變通,面對不同的對手,採用不同的攻守方式,絕非按圖索驥。
於是,程芙放慢了進攻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