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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晚深以為然,天底下的權力多在男人手中,這些掌權的男人甚至還會以此壓迫女子,擠壓女子的生存,理所當然地奪走本屬於女子的一切。
大殷朝堂之上,只有永寧將軍江卓一位女子。其他的女官多被困於後宮,沒有見過朝堂上更廣闊的天地。
江卓的這份自由,是她憑藉自己的本事爭來的。
女子的困境,只能靠女子自己才能衝破。
何況,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女子既能上戰場廝殺,保家衛國,難道不能在別的地方大放異彩?
雁晚捏捏周照的手掌,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若無心朝堂,那麼便在江湖上,殺出一片屬於女子的天地來!
第7章 、鴻雁
歲月稀鬆平常地往前奔,秋季除了是萬物萎靡的時節,還是澄意山莊啟用所有鑄造爐,開始打造預備送往大殷北境青州的兵器季節。
嶽知節知道莊主裴雁晚這段日子多半在劍廬中幫忙,便帶著京城來的信箋往劍廬去。
從嶽知節任職的藏書閣到劍廬有一段距離,他數次對著光源舉起密封的信箋,試圖透過信封看清信中到底寫了什麼,居然要在信封上工整地寫下「裴小莊主親啟」幾個字。
然而,寫信之人沒有力透紙背的筆力,但有一顆會隱藏秘密的慧心。信封厚實,內裡的信箋更是摺疊了數遍,把承載的秘密保護得密不透風。
嶽知節嗤之以鼻,將信封一角在手中反覆揉捏,以此洩憤。
劍廬中的所有鑄造爐都啟用了,悶熱難耐。嶽知節眯起狐狸眼睛搜尋裴雁晚的影子,很快便找到了想找的人。
劍廬中的弟子為了避熱,都將袖管、褲管挽了起來,雁晚也不例外。她因常年習武而擁有了一層薄薄的肌肉,此時小臂和小腿都裸露在熱氣裡,展現出了一種健康有力的美。
「小莊主,有你的信。」嶽知節快步走過去,但沒有立刻把信交給雁晚,而是高舉手臂揚了揚手中的物件,狐狸眼卻盯著雁晚,心想,這女子的肌肉能打死一頭牛。
若雁晚知曉了嶽知節過於誇張的想法,必會揚起一掌打在他臉上。
澄意山莊常年習劍的女弟子幾乎都有肌肉,這是她們勤奮而健康的勳章,就算今日所有展示出「勳章」的女弟子們排著隊給嶽知節來兩拳,也是理所當然。
至少坐在一旁休息的江允是這麼想的。
只不過,他沒有讀心術,想要嶽知節挨頓打的想法也不是出自嶽知節心底的小九九,而是因為嶽知節對雁晚的戲弄和輕佻的眼神。
雁晚也從嶽知節的細長眼睛裡讀出他的內心必在想不光明磊落之事,又憤懣於嶽知節高舉信箋戲弄自己的行為,竟在怒火中燒之中凌空一掌襲向了嶽知節的面門!
「小莊主莫要生氣!」嶽知節側身躲開來勢洶洶的一掌,站定身子,笑道:「喏,給你。」
雁晚接過信一看,便知道了信的來歷。她朝嶽知節抱拳,語氣憤憤:「多謝師兄,方才得罪了。」
嶽知節搖搖扇子,狡黠一笑:「無妨,無妨。信裡寫了什麼,能否給我看看?」
「女兒家的私事,師兄不必看了。」雁晚側過身去,不想再看到嶽知節這個煩人精,「劍廬酷熱,師兄不要多待了。」
嶽知節皺眉輕哼,不屑於再和雁晚做糾纏,而是回想起兩年前的那場比試。當時他只輸裴雁晚三招,三招!居然讓莊主的位子被一個小小女子給奪去!
他將指節捏得咯吱作響,咬牙切齒地出了劍廬。
江允目送嶽知節遠去,茫然地望著雁晚:「姐姐,那是你的師兄?」
「嗯,他和我有過節。身為男子不追求疏闊豁達,一味記掛與我的恩怨,令人惱火。」雁晚細緻地以劍拆開信封,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