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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辰,別吵了。柏哥來了?進來坐,我給你倒水。」
良言臉色憔悴,避開周銘鹿楚楚可憐的目光。這一下午他被二人吵的頭都疼,好在宴柏來了,良言站起來就要去廚房倒水,宴柏伸手按住了他。
「坐這待著,銘鹿,你跟我出來。」宴柏厲眸一掃,語氣平淡,卻不容拒絕。
周銘鹿平日裡總和宴柏打嘴架,但其實極怕宴柏生氣。宴柏對親近的人素來是個好脾氣,只要不超原則外甚至可以說予求予給,從不拒絕他們幾個的要求,哪怕他鬧的再過分也不會說什麼。但宴柏只對他發過一次脾氣,就讓他懼怕到現在。
中學時因為女朋友給良言寫情書,周銘鹿氣不過以為良言撬他牆角於是去找良言打架,把良言推到坑裡一天一夜還死活不肯說下落,最後找到良言的時候人已經渾身滾燙倒在深坑裡昏睡過去,折騰了一個月才出院。
那天他被宴柏倒吊在單槓上三個小時,他從一開始的死活不認錯到哭的直打嗝求饒,宋風和叢秋跑來勸都沒用,最後還是陸煦趕來替他解了圍,宴柏才勉強放過他。
周銘鹿對宴柏生氣心有餘悸,本能聽話朝屋外走去。只是那雙迷人的小鹿眼仍然死死的瞪著粟景辰和從始至終沒有看他的良言,最後憤憤的摔上門。
「柏哥,他不知道。」良言拉著面若冰霜向外走去的宴柏,沉聲道。
「好好休息,我一會兒過來。」宴柏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接話,轉身走出房間。
「給我來一根,要跟我說什麼?」天台上,周銘鹿看著宴柏點了一根煙,有些煩躁的問道。
「你喜歡良言?」宴柏手指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遞給他,漆黑的瞳孔看向周銘鹿。
「什麼?」
「你三番五次和粟景辰過不去,是因為喜歡良言麼?」
「……」
周銘鹿點起火狠狠吸了一口,轉而吐出一個煙圈兒,他望向淡藍色的天空,良久,才開口「不喜歡,不知道。」
宴柏點點頭,將煙滅掉後準備轉身走。之前他從沒問過這些。但在良言生病的檔口,他還是沒忍住問一句,不忍良言遺憾,也怕周銘鹿後悔。
「柏子,我不是你,愛恨要做到極致分明。良言喜歡我多久我也喜歡風哥多久,開始就不在一起現在就沒有這麼多逼事了。」周銘鹿突然煩躁的抓了抓新做好的髮型,混亂的說道。
「既然這麼後悔,現在為什麼又來找良言?」宴柏沒有理會周銘鹿故左右而言他的廢話,一針見血的問道。
「我們是兄弟,我來看看他有什麼不對嗎?」
「你來看兄弟,卻恨不得和兄弟的男友搞到你死我活?」
「宴柏!他們不是!粟景辰算個屁!憑什麼當良言的男朋友!」周銘鹿氣急敗壞的瞪著宴柏,他最討厭宴柏的地方就是宴柏總能看出他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宴柏看著周銘鹿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句話都懶得說了,他開始體會到良言的疲憊。
一個人如果永遠任性的不想成長,仗著寵愛為所欲為,確實是一個讓人身心俱疲的事。
「我他媽不喜歡他不行嗎?我關心兄弟就一定要喜歡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他的好嗎?你管好李寒聲吧,他現在才水深火熱,少管我的閒事!」周銘鹿見宴柏失望的目光,被激的上頭,一股腦喊了出來。
「可以,你放心,我不會再逼迫你喜歡我。」良言不知什麼時候來的,走過來沉聲說道。
「良言!?」周銘鹿聽見良言的聲音大驚失色,向後一退險些掉下欄杆,好在宴柏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離過來。
「柏哥,下去吧。」
「良言!我不是那個意思!」周銘鹿望著他們轉身,忽然追上來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