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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總是有規律的,」 哈利說,「即使我們不知道規律是什麼。」
「完全正確,哈利,」 鄧布利多說道,「而理解這一點——我看到你確實理解了——正是智慧的本質。」
「那麼…… 我為什麼必須抱著這塊石頭呢?」
「實際上,我想不出來,」 鄧布利多說。
「…… 你想不出來。」
鄧布利多點點頭。「可是我想不出一個理由,並不等於沒有理由。」
各種儀器在滴滴答答地走。
「好吧,」 哈利說道,「我都不確定我該不該說這話,可是正確地對待我們對於宇宙的無知的方法絕對不是這樣的。」
「不是嗎?」 年老的巫師說道,聽起來既吃驚,又失望。
哈利預感到這個談話不會轉到對他有利的方向,可是決定還是繼續說下去。「不是這樣的。我都不知道這個謬論有沒有正式的名字,不過如果讓我命名的話,我會把它命名為』享受特權的假說『,或者類似的名字。要怎麼說呢嗯… 假設你有一百萬個盒子,其中的一個盒子裡面有一枚鑽石。你有一盒鑽石探測器,每個探測器在鑽石存在的情況下都會發出警報,如果沒有鑽石的話,則有一半機率會發出警報。如果你用二十個不同的探測器檢查所有的盒子,那麼在平均情況下,你會得到一個擁有鑽石的盒子和一個沒有鑽石的盒子。下面只要再來一兩個鑽石探測器,你就可以找到有鑽石的那個盒子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如果你有很多可能的備選答案,你就要把大部分的證據用在從上百萬種可能性中尋找真正的假說上面——讓它引起你的注意。相比之下,從兩三個可能性中找到答案需要的證據就要少得多了。所以如果你跳過這一步,把注意力集中在某個隨意選擇的假說上的話,你就忽略了絕大部分的工作。這就好像,你住在一個擁有一百萬居民的城市裡,發生了一起謀殺案,然後偵探說,哎,既然我們沒有證據,要不要考慮一下兇手是莫臺姆·斯諾格拉斯的可能性呢?」
「兇手是他嗎?」 鄧布利多問。
「不是,」 哈利答道,「但是後來大家發現兇手的頭髮是黑色的,而莫臺姆的頭髮也是黑色的,於是大家說,啊,果然是莫臺姆乾的。然而對於莫臺姆來說,警方沒有足夠的理由就把他拉出來作為主要嫌疑物件,是不公平的。當存在很多種可能性的時候,主要的工作是尋找真正的答案——讓自己注意到它。你不需要嚴格的證明,或是法庭或者科學要求的那種官方的證據,可是你需要一些線索,這些線索必須能夠把某個具體的可能性和其他幾百萬種可能性分別開來。不然的話,你不可能隨手就找到正確答案,甚至不可能隨手找到值得考慮的答案。我除了隨身帶著我爸爸的石頭以外,一定還有上百萬種其他我可以做的事。我對於這個宇宙是無知的,但是這不代表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進行推理。用機率進行推理和古典的邏輯同樣有力,像你剛才做的那種事是不可以的。」 哈利暫停了一下,「當然了,除非你確實有些線索,只是沒有說而已。」
「啊,」 鄧布利多說道。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他的臉頰。「當然,這是很有意思的觀點,可是你的類比是不成立的。在一百萬個可能的兇手當中只有一個人殺了人;可是在一百萬個不同的行動當中,有很多都是明智的,不是嗎?我沒有說帶著你爸爸的石頭是你所有可能的行動當中最明智的一種,我只是說,帶著比不帶著好。」
鄧布利多又把手伸進剛才的抽屜,這次似乎是在裡面翻找了——至少他的胳膊似乎在動。「我要說,」 哈利正在思索如何回應這個意外的反駁的時候,鄧布利多說道,「很多人對拉文克勞有所誤解,以為所有聰明的學生都會被分到那裡,一個也不留給給其他學院。不是這樣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