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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烈竟然真的會救他。
「哈哈哈哈哈!祁烈,既然你選擇了司陵小兒的性命,那我們之間的緣分只能改日再續了。」那黑衣人不知為何發出大笑,隨著這句話落下再也沒了聲響。
而祁烈站在水怪面前,抬手五指成爪狀,手背青筋暴起足以看出多麼用力,狠狠往下一揮。同時那水怪的身子上憑空出現五道鮮血淋漓的傷痕,奈何水怪皮糙肉厚之極,並沒有傷及它的性命,反而讓它更加狂躁。
「退後。」
祁烈二字音落,周遭突起烈焰狂風,火焰在風勢助長之下迅速將整條烏黑的河水竟都點燃。包括裡頭的水怪,頓時發出悽慘叫聲,它身上的黏液這會兒彷彿被燒化了一般,淅淅瀝瀝地往下滴膿綠髮黑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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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太大,司陵被火光灼得有些睜不開眼睛,等感到面上的燒灼之感褪去再睜眼,什麼水怪什麼黑河都已不見,只剩下一片光禿禿被燒焦的墳山。
「黑衣人呢?」司陵趕緊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安安靜靜的對岸問祁烈。
祁烈卻轉身已經打算回去:「跑了。」
跑了?
司陵沒問出這個問題,他默默跟在祁烈後面,保持著微妙的一米半左右的距離。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跟著來,祁烈肯定是可以抓住黑衣人的。他哄著自己唸了兩遍淨心神咒,其實他要破這個鬼打牆根本手指都不用動一下,還有這個水怪,要不是為了救自己,祁烈根本不用跟這個水怪糾纏,直接就去把人抓了。
司陵又忍不住想,他沒幫上忙就算了,甚至拖了後腿。還司陵後人天師繼承人呢,連個鬼打牆都破不了,看見個水怪就嚇得跑都不知道跑。
想到這裡,更加上祁烈對於自己這個拖油瓶半分責怪都沒有,司陵忍不住快走了兩步,把一人一鬼間的距離縮短到半米左右,就這麼走了半晌,糾結了半天才開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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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烈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了側身,偏頭過來看見了司陵低垂的腦袋,回應一個不解的音節。
司陵看著腳下的路:「要不是我太笨是不是就抓住他了?」
「嗯。」祁烈回答。
司陵:「……」
拜託你看不出來別人正在自閉嗎?這時候說句「沒關係」就可以了, 我會很積極地自我反省的,你這一個「嗯」扔下來讓我怎麼接話啊!
所以司陵緊閉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來他是真的相當自責,深陷懺悔,但是祁烈這一個「嗯」出來,他又微妙地為自己感到一絲委屈。本來就是,他在抓鬼這方面就是個鐵廢物,他又沒有自詡一代天師殺鬼如麻,是祁烈非要自己給他當跟班, 還大半夜派一隻狐狸叫自己一起夜闖野墳山,難道全部都怪他嗎?
他本來也不想抓鬼,不想當天師,就想當個鐵廢物,睡前看看影片玩玩弱智遊戲美美睡到日上三竿。
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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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下次就別叫我了,不帶著我就沒人給你拖後腿了。」司陵想了想還是覺得很委屈,用一種「我不管就算是我的錯反正你認不認錯」的語氣說。
「知道寇家嗎?」祁烈不答反問。
司陵腦子裡瞬間冒出來的是幾個當紅的寇姓明星,不過祁烈在浮鬱山下幾百年,肯定不會突然問他追不追星,應該是天師界的事情,但司陵對這個姓毫無印象。
所以誠實地搖搖頭:「沒聽過。」
祁烈不再回話,司陵跟在他身後往回走,被這個所謂的「寇家」勾起興趣,也忘記自己剛剛委屈什麼,追問道:「黑衣人是寇家的人嗎?他還活著的時候跟浮鬱先祖有多大的仇,幾百年了還要跟我家族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