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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司陵飛速說。
「當然沒有問題!」司陵老爸幾乎跟司陵同時說。
司陵:「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老爸:「能跟著您絕對是小兒的榮幸。」
司陵:「你怎麼不自己跟著他。」
老爸:「你以為我不想嗎。」
司陵很不理解,堂堂鬼王到底為什麼要讓自己這個二十多歲還看不見鬼的廢物天師繼承人當跟班,他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自己是浮鬱先祖的後人和崇拜者,他是浮鬱先祖的仇人。
雖然聽老爸的話,可能司陵一脈傳到現在老爸這一代能力已經相當不足了,所以他才事事都巴結著祁烈求他幫忙,但那畢竟是祁烈啊!曾經是浮鬱先祖的手下敗將!老爸也太沒有骨氣了吧!
他們是天師!祁烈是鬼!勢不兩立!
司陵這麼想著,祁烈問他:「你不願?」
剛剛他還能說出他不要,但被祁烈這樣用簡單的三個字反問,還這麼盯著看,我靠,好漢不吃眼前虧,跟一個死了好幾千年的鬼有什麼好計較的。
司陵:「我當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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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過得實在混亂,昨天司陵還是一個最普通的男大學生,每天為自己的畢業論文和工作發愁,今天他就被傳說中的鬼王祁烈收為小跟班,眉心多了一隻天眼。
晚飯前司陵還被押在祖祠裡祭拜老祖宗,聽姐姐說等他真正繼任成為天師的時候流程比現在還要繁瑣。他跪了一晚上,晚飯都沒什麼胃口吃,洗了澡往床上一躺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等他真正繼任成為天師的時候。司陵想起來姐姐這句話,一邊發呆一邊覺得這有點太玄幻了。
司陵抬手摸了摸自己眉心的面板,觸感沒有任何區別,他洗澡的時候對著鏡子認真觀察了半天,被祁烈指尖劃過的地方好像多了一道淡紅色的痕跡,像是一片纖細的葉子。
不難看,甚至挺好看的,不知道凡人能不能看見這道痕跡。
司陵沒有問祁烈在開天眼之前他落入夢魘中看見的那個紅色華服的男子是不是他,祁烈肯定不會回答;他也沒問祁烈是不是也能看見自己夢魘的內容,應該能吧,祁烈能看男鬼的回憶,肯定也能看到自己那段夢魘,或者說也應該稱之為回憶。
在祁烈看來應該很可笑吧。
當初那個可以說叱吒風雲的司陵浮鬱,將他鎮壓在浮鬱山下的司陵浮鬱,身為他的後人,自己連鬼都看不見,被老師以為心理有問題,被同學們嘲笑是騙子。
而他被鎮壓幾百年,再次入世還是原來那個絕代風華的祁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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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睡前看了起碼兩個小時的各路傳說,一開始他只是想百度一下比較官方的說法裡祁烈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百科寫的那些資料和老爸從小跟他講的差不多。
後來在一些這方面文化愛好者的論壇裡看到許多不知真假的言論,什麼祁烈其實已經是傳說中最人性化鬼王,真正殘暴的鬼王是上一代的涅洳;什麼祁烈根本不是被司陵浮鬱收服,而是自願踏進浮鬱山的封印;什麼歷史上根本不存在司陵浮鬱這個人,祁烈被收服是天界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所以胡編了一個司陵浮鬱出來云云。
這也導致他抱著手機睡過去之後毫不意外地夢見了祁烈。
夢裡的祁烈穿的正是那身紅色華服,他坐在桃花樹下,修長的三根手指執白玉酒杯,狐狸盤著尾巴睡在旁邊的石椅上。司陵很想說話,但是夢境好像不由他操控,他腳步很慢,一言不發地往一鬼一狐面前走。
那白狐突然甩了甩尾巴,鼻子嗅了嗅之後睜開眼睛,頗是嫌棄地跳上祁烈肩膀,然後白狐竟然開口說話了,大概十六七少年的聲音:「尊上,司陵木頭又來了